盈脈語努力睜開眼睛,發覺後頸疼痛的同時,胸口也趴著一顆黑腦袋,而那顆腦袋的主人正無比“賣力”地……
尚流隆燁?
盈脈語猛打一個激靈回神,秀眉倒豎,趁尚流隆燁正兀自陶醉之時,伸出手便揮向他一邊的側臉。遺憾的是,她沒有成功,尚流隆燁輕易便將她的雙手鉗製在頭頂上,一雙陰鷙的眸子透著冷,透著邪。
“醒了?”陰惻惻的聲音,冷酷中又透著蠱惑。
“……”盈脈語不屑地別開眼,對他刻意流露出來的誘惑嗤之以鼻。
“看著本王!”尚流隆燁突然伸出大手捏著盈脈語的下巴,強製她看著他,邪笑道,“脈語,本王已有一段時日未與你溫存了,故而才會派人將你從宮中請到本王的府上來……”
盈脈語對於尚流隆燁的花言巧語早已感到厭倦,畢竟前世她可是聽了太多男人在起初向自己母親求愛時所說的甜言蜜語,他們說話的水準可比尚流隆燁高杆太多了。
“敢問王爺可還記得這‘一段時日’到底是多久嗎?”盈脈語不再反抗,轉而勾起唇角笑眯眯地望著尚流隆燁的眼睛。
“……”尚流隆燁沒料到盈脈語會如此問,心內一怔。
“回答不上來嗎?嗬嗬,那就由脈語來告訴您吧!是十二載,整整十二載呀!自那夜脈語被王爺強行破了處子之身後,您就不曾再碰過脈語了!您以為您偶爾的親親摸摸就能撫慰您在脈語心中所釀成的傷痛嗎?嗬嗬,脈語這十二載來,從來都是強顏歡笑,淚流心底,每日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唯有王爺您在娶親之時,脈語才會動容那麼一會兒,而那種動容也隻是讓脈語傷痛的心再破碎得更徹底些而已!”
盈脈語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般,坦然麵對著尚流隆燁,眼神內無絲毫幽怨之色,就好似在說,她已經心死了,不在乎了。若是以往,尚流隆燁或許會認為這是盈脈語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故意裝出來的態度,然而現下,他卻無法這麼認為了。
“脈語,你這是在怪罪本王冷落於你嗎?可是,你也知道,你是皇後,而本王是臣子,本王也是有諸多不便的……”
“脈語明白,脈語什麼都明白,是以才會默默忍受的不是嗎?脈語等了您十二載呀,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十二載可以用來蹉跎的?如今脈語已然是二十八高齡,年老色衰了,脈語隻想說……”
“脈語,你一點都不老,本王最愛你的素顏和身體了,不信,本王現下就……”
“嗬嗬嗬……”盈脈語忽而低笑出聲,繼而掙脫開尚流隆燁的鉗製,雙手捧著他的臉細細端詳,感慨道,“王爺,您且仔細看著脈語的眼睛說話!脈語卸妝才卸下一半時便被您派來的人打暈了,您敢說您現下最愛脈語這半麵濃妝的醜顏嗎?”
“……”尚流隆燁的眸光閃了閃。
“嗬嗬,算了,脈語早就知曉了!想當初脈語真是愛慘了您,為了您,脈語甘願放棄一切!”盈脈語的目光流連在尚流隆燁的俊臉上,“多麼俊美的一張臉,當真是引無數女子競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