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沒有了!”
“咦?本宮明明記得有的,怎麼就沒了?”
盈脈語蹙眉,故作驚訝道,眼睛自是不著痕跡地瞥向站在大門口的宰相夫人李氏。那李氏也是明白人,當下便聽出盈脈語的意思,隨即便命人進府取來糕點饅頭等吃食打賞給石豆。
石豆很開心,當即拜謝了盈脈語和李氏,抱著食物,牽著妹妹的手離開。
盈脈語坐回轎內,隊伍慢慢向皇宮前行。
“娘娘,那兩個孩子還真是懂得感恩圖報呢!”途中,行走在轎外的曉墨隔著窗簾對盈脈語說道。
“嗯。”轎內的盈脈語漫不經心地輕應,曉墨誤以為她在閉目養神,也便不再說話了。
東方的天際漸漸顯出微紅的雲霞,看來極美。
曉墨抬眼望向天空,不經意瞥見負責保護盈脈語的兩隊侍衛,他們均目不斜視地朝前看,麵無表情,嚴酷得很。不知為何,曉墨總覺得那些侍衛與出宮前有些許的不同,至於不同在哪裏,她又說不上來,心裏有些糾結。
曉墨眨了眨眼,決定不去想,轉而又忍不住衝著轎內喚道:“娘娘!”
此刻,轎內的盈脈語正一臉嚴肅地瞅著掌心內的一張紙條,那正是石豆在握著她的手時偷偷塞給她的。
她本以為是石豆寫給她的感謝信,展開一看竟是一行用毛筆寫下的飄逸俊秀的小字——
娘娘,您還記得劉家村,小財主世家盈府的那個天天嗎?若是記得,請到十寶酒樓來!
天天?
是誰?
她認識嗎?
盈脈語攥著那張紙條凝眉思索。
寫紙條之人想必出身不錯,是讀過書受過教的。讓石豆將紙條送給她,若非那人與石豆相熟,便是對她的行程了若指掌。若是後者,那麼昨日的布施儀式中,那人肯定也在場,說不定還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想至此,盈脈語將手中的紙條握成一團,心裏隱隱有些不爽。
天天?到底是誰?紙條上寫的劉家村,小財主世家盈府可不就是盈脈語以前的老家嗎?天天……
盈脈語努力在記憶中搜索著這個名字,漸漸的,她的腦海中浮現出數個零散的畫麵……
“語姐姐,你和天天玩嘛!”
女子閨房內,一名五六歲大的男童扯著一名十五六歲大的少女的衣袖撒嬌。
“去,我還要學女紅,哪有空陪你玩啊!”少女不耐煩地轟男童出門。
“語姐姐開門啊,讓天天進去!”男童被關在門外,他用小手拍打著門板。
“走開,不要吵我!”少女因男童拍打門板的聲音而感到心情焦躁,繡針又恰巧刺中手指,指尖旋即冒出血珠來。
“語姐姐是壞蛋,你不陪天天玩,天天去告訴爹爹,讓爹爹罵你!”男童氣呼呼地威脅道。
“去就去,誰怕你!”少女的聲音從屋內傳出,男童委屈地扁扁嘴,哭著跑開了……
“語姐姐,這是爹爹給天天買的糖人,你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