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大哥,您不是說不會現身嗎?”盈笑天顯然對淩柏極為尊崇,望著他的眼神都是閃著點點星光的。

淩柏放下茶盞,看向盈笑天道:“小天,你是不是該到樓下端菜上來了?”

“啊,糟了,我差點給忘了!淩大哥,語姐姐,我先下樓去端菜,免得掌櫃待會兒要念個不停!”說著便站起身走出雅間。

當雅間內隻剩下盈脈語和淩柏兩人時,雖安靜,氣氛卻隱隱有些緊迫感。

淩柏不知何時手中多了把折扇,“唰啦”一下展開,輕輕搖著。

“不知在下是喚您盈姑娘好呢,還是稱呼您為娘娘更恰當?”淩柏笑著對盈脈語說。

“既然淩少俠早已熟知家弟的身世,那就不必太拘泥於口頭上的稱呼!這樣吧,我看淩少俠應是大不了家弟幾歲,可與家弟一樣稱呼我為‘姐姐’!”盈脈語絕對不是為了要占淩柏稱呼上的便宜,實在是她的年齡原本就比較大的緣故。

淩柏沒料到盈脈語會如此說,手中的折扇停止扇動,繼而低笑出聲:“好!既然姐姐都如此說了,那淩某自當照辦!”

笑起來更好看了!盈脈語看著淩柏,心裏不免如此評判著。

“姐姐向來都是如此凝視他人的嗎?”淩柏並未因盈脈語的盯視而感到尷尬,而是微笑著回望著她,那雙透著紫色光暈的黑眸仿若兩汪神秘的幽潭,吸噬著見者的靈魂。

盈脈語很自然地斂下眼睫喝茶,不慌不忙道:“但凡我認為有價值的人,我都會直視他們的眼睛,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真誠或是虛假都會寫在眼睛裏!”

“嗬嗬嗬,那麼說,姐姐是覺得小弟還算有價值嘍?”淩柏笑著問道。

“嗬嗬嗬,你懂的!”盈脈語直接給他一記莫測高深的微笑。

聞言,淩柏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對了,小弟對姐姐適才表演的戲法極是感興趣,可否請姐姐再表演一次給小弟看看?”

“你是說這樣嗎?”

盈脈語當即打了一下響指,大拇指與食指間瞬間變出一朵玫瑰花來。

“嗬嗬嗬,妙極,妙極!”淩柏忍不住拍手稱讚,繼而也憑空打了個響指,手中居然也變出一朵花來,隻不過那花是路邊的野花,小小的蒲公英。

盈脈語不由地心驚,她確定淩柏之前應該是不會此種把戲的,那麼隻能說明一點——他是個天才,擁有一雙可以識別事物本質的好眼!

不過,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把戲卻輕易被他人學了去,盈脈語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發堵的。當然,這些隻是瞬間產生的情緒,瞬間也便淡去了。

“姐姐,樓下的侍衛可都在候著你呢!”淩柏一邊說,一邊鞏固溫習自己剛學來的把戲,一朵花又一朵花地變著。

“嗯,我知道。”盈脈語挑眉看著淩柏的舉動,努力忽略某人那類似於白癡,但偏又強調自己並非表麵那麼白癡的莫測高深的白癡行為。

“姐姐如此明目張膽地在這裏與弟弟相認,就不怕有好事之徒偷窺,並以此要挾姐姐嗎?”淩柏雖是笑著的,但此時的笑卻並未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