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屋內,盈脈語便不由地生出幾許不好的預感來。
屋內很靜,光線也有些昏暗。盈脈語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家具很亂,地上也散落著瓶罐摔碎的狼藉,一張倒地的凳子的旁邊還殘留著一片暗紅的痕跡……這,莫非就是適才那女子頭上流出來的血?
盈脈語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些許,再看向鬼幕時,發現他找了一把椅子坐在桌邊,不緊不慢地擦拭著他的銀針。
“呃……”盈脈語開口的同時才發現自己都不曉得要說些什麼?她很不安,但她沒有習慣將自己的不安表現給外人看,尤其是男人。
“你想說什麼?”鬼幕抬頭看向盈脈語,銀針在他的指尖閃著瘮人的光芒。
“沒,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個房間有點……”不對勁!
站在門邊的盈脈語話還未說完,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個高出自己許多的男人摟抱住,男人的手臂纏著她的肩膀和腰,光滑的肌膚貼上她的頸窩,與此同時,一股花的甜香味飄入她的鼻腔。
“娘,你終於來了,光兒好想你哦!”一道低沉的成年男子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詭異地帶著幼稚的撒嬌發嗲的語氣,聽得盈脈語渾身生起雞皮疙瘩。
“喂,你誰呀?認錯人了,我沒你這麼大的兒子!”盈脈語蹙著眉頭,推開男人故意窩在她脖頸旁的臉,並想掙紮出他的懷抱。
然,男人的力氣很大,纏著她的兩條手臂就好似兩條鐵索一般,根本掰不開。
盈脈語本想向鬼幕求救,一抬頭,卻不見了鬼幕的蹤影,他適才坐過的椅子不知何時空了……盈脈語一邊再次推開背後男人又一次湊過來的臉,一邊快速查看整間屋子,結果是,沒人,鬼幕憑空消失了!
靠,合著從一開始鬼幕就是在耍著她玩是吧?
盈脈語在心裏冷笑著,腦子快速運轉,想著該如何脫身。
“娘啊,你不要光兒了嗎?為什麼都不看光兒一眼呢?”男人撒嬌的聲音再次傳來,盈脈語忍不住又是一抖。
怎麼辦?這男的想必是個傻子……
傻子?盈脈語突然想起之前鬼幕和熊森之間的對話,那麼現下抱著她的人應該就是熊森口中的那個十八歲大的主子,鬼幕口中的白癡!
“娘,光兒想吃奶!”
“你,你說什麼?”盈脈語整個人都因男人的這句話而激憤了,靠,這廝居然……
“光兒餓了,光兒想吃奶了!”男人帶著幾許不耐的語氣,粗魯地伸手探向她的胸前,稍一用力,“嗤啦”一聲,便見衣衫如庭外飄飛的櫻花一般布條橫飛。
“MD,你這廝……”盈脈語火了,掙紮不脫,當即便頭一偏,張口咬上男人的手臂……
盈脈語奮力磨牙,狠狠地咬著男人的手臂,她甚至嚐到了鮮血的鐵鏽腥味,而這更刺激了她的神經,令她愈發加重了咬的力度。
隻是,咬著咬著,盈脈語突然發覺男人纏著她身體的手臂放鬆了些許,而且她的臉上還有濕熱液體滴落的觸感……盈脈語下意識地鬆開口,抬眼側目看向身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