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脈語咬咬牙,狠了狠心,大無畏道:“你們再不停手,我就死給你們看!”

幾乎是瞬間的,“謔謔”兩條人影倏地便立在盈脈語的麵前,紛紛看向她手中握著的匕首。

“你瘋了!”尚流雲澈欲上前奪下盈脈語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表情不複清冷,現下是一派焦慮。

“別,別過來!非得等到我要死了,才聽話嗎?真讓人心寒!”盈脈語故作一臉的沉痛,“我都跟你說了,淩柏不是壞人,你還跟他打,是嫌日子過得太閑太舒服了麼?”

盈脈語教訓著尚流雲澈,想讓他知道她比他大,有些事他必須得聽她的!

“姐姐,你的命可是小弟的,你如此輕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更何況,小天若是知曉……”

“你給我閉嘴!我還沒說你呢!適才你絕對是故意激怒雲的,對吧?你心裏絕對有鬼!”盈脈語打斷淩柏的話,挑眉睨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間客棧也是你名下的財產吧!你現下該做的事情不是逗著我玩,而是去武林大會看戲,難道不是這樣嗎,隨然公子?”

“嗬嗬嗬……原來你都知道了,姐姐果然是個聰明人!”淩柏拱手稱讚。

“得,你少拍我馬屁!在你去看戲之前可以將天天帶來這裏嗎?我想以後都跟他一起生活!”

“姐姐,你這是在過河拆橋嗎?”淩柏挑眉笑看著盈脈語。

“非也,隻是要回弟弟,還你自由而已,畢竟你是隨然公子!”

“瞧姐姐說的哪裏話!小天現下正在養傷不宜多動,姐姐若是想見他,小弟自會帶你一人前去!”

“天天受傷了?何時受的傷?重不重?”

盈脈語大驚,她一直都以為盈笑天有淩柏保護著,會平安無事,卻不想還是受了傷。若說她現下悲痛萬分那是騙人的,她與盈笑天相處不過一時片刻,即便認下他是前身盈脈語的親弟弟,但也隻是心裏有這麼個概念而已。她現下聽到盈笑天受傷,驚訝更甚於傷心。

“還蠻重的,至今仍臥榻不起,每夜皆會做噩夢,哭喊著:殺人凶手,惡魔,還我姐姐來!也正因為他思緒太重,是以傷口恢複得極慢,再加之他將姐姐的死因歸在自己沒能在那次離開時留下你,時不時便會自虐一下……”

“你沒告訴他我沒死嗎?”聽到這裏,盈脈語的心隱隱有些抽痛了。

“小弟說了,不過他以為小弟是在安慰他!”淩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盈脈語一把扯住淩柏的衣袖:“快帶我去見他!”

“好吧,我們這就出發,對了,將你的犬馬一世也帶著,小弟對它也頗感興趣!”淩柏笑說著。

就在盈脈語打算跟著淩柏離開時,尚流雲澈忽而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隻是抓著,卻沉默不語。

盈脈語這才想到自己還沒跟他們交代一聲,於是溫婉一笑道:“我很快便會回來,你們不用擔心,他是淩柏,不是壞人!”盈脈語拍了拍尚流雲澈的手,稍用力掙脫開,“對了,你也跟曉墨和茜蓮說一聲,叫她們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