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楚茜蓮和柳風繞著台中央的桅杆,一個逃,一個追。二人皆輕功俊傑,身姿翩然,在半空中追逐的情形當真像是一雌一雄兩隻蝴蝶在花間相戲。場中人皆看呆了,眼瞅著一炷香的時辰就要到了,場中居然還有三人在。
就在楚茜蓮好不容易抓住柳風的衣袖時,盈脈語雙手呈喇叭狀放在嘴邊高喊:“茜蓮,他的弱點在嘴巴,逮住他就往死裏親他!”
盈脈語這一喊,所有人皆呆愣住,急忙四顧環看到底是哪個豪爽潑辣女子喊出那番話的。不過盈脈語也不是第一天裝糊塗了,待眾人皆看過來時,她也四處探看,還裝模作樣地朝向身旁的尚流雲澈嘀咕著:“咦,適才是哪個女子喊的?好有氣魄……”
尚流雲澈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跟她站在一起,他一麵覺得很尷尬,一麵又覺得很有趣。她善於在混亂緊張和不安中尋找快樂契機,這是她的優點,亦是他最欣賞她的一點。
而那名傲然男子在聽聞盈脈語的喊話以及她裝糊塗的模樣後,忍笑未遂,雙肩劇烈抖動,突然覺得,她,似乎比他適才看的那幾場鬧笑的比武還要惹人發笑。
再說台上的楚茜蓮和柳風,當盈脈語喊出那句話時,二人皆因過分驚訝而怔愣住,雙雙從半空中跌落在台上,而這時,比武的時辰到,最後唯一站在台上的就是那個瘦猴子男人。
柳風和楚茜蓮鬧了一場笑話下台,柳風的臉憋得通紅,楚茜蓮的臉也不比他好到哪裏去,因為,他二人跌落在台上時,嘴唇恰好貼在一起了……
楚茜蓮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趴在盈脈語的懷裏膩了一會兒之後便又將臉埋在曉墨的肩頭。
盈脈語心知楚茜蓮雖然外在性格開朗豪爽,實則最容易害羞。在她的認知裏,親吻隻能與自己的相公做,若是與其他男人親了,那便是不貞。曾經,她認知的相公便是尚流雲澈,後來發生事變,不曉得她現下心裏是怎麼想的!不會因為與柳風接吻了便從此鬱鬱寡歡了吧!
柳風自台上下來後亦是沉默不語,雖然盈脈語知他有女子恐懼症,但是,他是男人,就必須得站出來負責。
“這位柳公子,雖然你與我家妹妹接吻是個意外,不過我家妹妹對女子貞潔的理解很潔癖,不允許自己與自己相公以外的男人接吻或是有更進一步的肢體接觸,所以,你必須得負責娶我家妹妹,一生一世隻愛她一人。時間緊迫,你先把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暫且充當信物。當然,如果我家妹妹日後愛上別的男子了,到時候自會主動向你提出退婚,並將信物歸還與你!”盈脈語說完,便伸出手要信物。
她容易嗎?今日有重大計劃要執行,可偏偏遇上這些麻煩事兒,她又無法放著不管。
“憑……”柳風才想說“憑什麼”卻被盈脈語一瞪,再加之他的主子亦在瞪著他,他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交出自己的傳家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