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淩柏一直在發笑,盈脈語有些發窘,她說錯了嗎?

淩柏笑了一會兒,忽而說道:“脈語,過來這裏!”說話的同時也向盈脈語伸出一隻手。

盈脈語愈發囧了,不過瞬間便明白了原因,隨即吹滅桌上的油燈,眼前陡然一片漆黑,人也在這時猛地被淩柏拉了過去。她一時不備,整個人便壓在淩柏的身上,雙手也下意識地按在他的胸前。

“有人偷窺?”

“噓!”

淩柏示意盈脈語小聲,繼而身體一轉,盈脈語已處在他的身下,而他的臉也趴在她的肩膀處,他鬢間垂下的發絲,貼著她的頸項,清涼柔軟,似絨毛刷著肌膚,簌簌發癢。與此同時她的鼻息間也飄來一股類似於陽光與青草混合著的清洌氣息。

盈脈語顧不得手上還沾著雞肉的油漬,直接伸出去推他,然而,在直接觸及到他那略顯發燙的肌膚時,她驀地瞪大了雙眸,訝然道:“你何時……”脫了衣服?

“噓,做這種事,當然要脫衣服……”他說話的溫熱氣息噴灑在盈脈語的耳後根,微麻****,惹得盈脈語渾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也顆顆立起。

“你到底在做什麼?”盈脈語微惱,一邊低吼,一邊用力推著他的胸膛,雖然他中了軟筋散,但她依舊推不動他,不得不咬牙切齒地承認,他的的確確是一個男人,與他共處一室是很危險的!

“做什麼?當然是做生孩子的事情,師父希望我們生,我們便生唄!”淩柏的嗓音透著暗啞,喘息粗重,雙眸在暗色裏閃著灼灼光華,這樣的他讓盈脈語感覺很陌生,亦很可怕!

“你,瘋了嗎?快放開我……啊!”

室內很靜,氣氛也在一瞬間變得曖昧不明。

盈脈語原本隻是略感驚訝,見淩柏的身體陡然僵硬之時,她也不免覺得尷尬,麵上漾起淡淡薄暈,似芙蓉花片片綻開花瓣,隱匿在暗色中,慢慢退去,隨後即恢複如常。

不多久,淩柏自盈脈語的身上撤開,翻身躺在她的身旁,無奈笑道:“適才多有冒犯,實在因為家師……”

“你這是要做戲給他看嗎?那日後若是生不出孩子怎麼辦?”盈脈語此刻也明白淩柏適才為何會那麼做了,做戲做得如此真,倒是把她也嚇了一跳。

“先讓你出了這冥幽穀再說,你的同伴想是在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吧!”

“嗯!”

二人對話至此,竟又詭異地陷入沉默之中。

明明之前都還能隨意交談,僅僅因為適才那不經意的一個碰觸,竟讓彼此的心境纏上了擾人的尷尬。同臥一張床榻,同枕一個枕頭,彼此的呼吸及氣息皆清晰可聞,饒是盈脈語再怎麼遲鈍,也斷然無法輕易入睡。

淩柏似是察覺到盈脈語的不自在,唇間輕溢出一串低笑聲,在這靜謐的時刻聽來竟也有幾分魅惑的性感。

“笑什麼?”盈脈語蹙眉。

“笑我們此刻的狼狽!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強迫著送入洞房,而那個人竟是自小將我拉扯大的師父!”似是顧慮到盈脈語的感受,淩柏不知在何時已背對著她翻身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