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若是見不著麵,這親事也便沒法提了,對嗎那公子?”淩柏戲謔地看向那奇楓。
“噗——”那奇楓不小心噴了茶水,再一抬頭便對上祈傲安的那雙質疑的深邃瞳眸。
“咦?莫非這位就是那宰相的獨子那奇楓那公子?”祈傲安問道。
“咳咳……啟稟陛下,在下正是那奇楓!”那奇楓的臉頰因嗆咳而生出淡淡的紅暈,美得似妖幻夢,讓見者不由地為之迷神。
“那公子好樣貌,朕倒是覺得蓮香比不上那公子了,哈哈哈……”祈傲安朗笑出聲,那奇楓卻暗恨在心,裝什麼裝,他就不信祈傲安會不知道他就是那奇楓。不過,由此看來,他是斷然不會將那個蓮香許配給他的,是以,他放心了。
盈脈語聽著他們的談話,兀自想著事情。中宇國來的是尚書,即便碰著了也沒事,畢竟尚流雲澈易了容,而她在皇宮時向來是以濃妝臉示人的,現下脂粉未施,那個尚書定是認不出她來。南光國太子也來提親了,莫非是南蓮光來了?也就是說他的白癡症治愈了?既然治好了白癡症,那麼他應是不記得她盈脈語了吧!
盈脈語正想著,忽而見到祈傲安拍案而起——
“你說什麼?蓮香太不像話了,這丫頭太任性了!”
咦?發生何事了?
盈脈語抬眼便見柳風不知何時已回來,站在祈傲安的身邊,貌似就是他對祈傲安耳語了幾句後,祈傲安才變得勃然大怒的。
“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怎樣?真是愈大愈不聽話!”祈傲安甩袖離開八角亭,而淩柏那奇楓皆跟著,尚流雲澈也跟上去,盈脈語雖不曉得發生了何事,但她有不好的預感,是以,當尚流雲澈走過她身邊時,她倏地抓住他的手,主動與他五指相扣。
尚流雲澈一怔,但隨即便用力攥了攥她的小手,就好似在確認著什麼一般。他沒說話,隻是這麼一個動作,且是以前曾經做過的動作,但不知為何,盈脈語突然有了不同的感受,那感受她無法用語言來表達,隻能任由那淡粉的霞暈爬滿她的臉頰,她的耳後根以及頸項。
盈脈語感覺自己的熱的掌心沁出汗水,濕黏的感覺很不舒服,但她卻並不感覺討厭。她的注意力悉數集中在他們交握著的手上,感受著他那修長白淨的手指扣住自己手指的力道,很微妙,很怪異,很……讓她覺得有點不知所措。
盈脈語搖了搖頭,是她主動牽住他的手,沒道理,她卻感觸如此之大吧?不對,現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該想的是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盈脈語又搖了搖頭,努力擺脫那種暈蒙蒙,熱乎乎,整顆心都在半空中跳舞的遊太虛的感覺。
尚流雲澈其實也不比盈脈語冷靜到哪裏去,他亦有種不敢置信的飄忽感覺,是以,他一次又一次地用力握住那隻在他表明心意後,第一次主動牽住他的小手。這一刻,就好似世間的一切之於他全都無所謂了,就好似意識被固定在某個空間內,迫使他隻能想著她,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