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瑤說得對,幀曉,我們隻是陪同皇後娘娘來賞玫瑰的,不要惹事!”太後補充道,“皇上極為疼寵皇後娘娘,特別恩準她前來上皇宮賞花,這是宮妃們盼也盼不來的恩寵呢!”言下之意,盈脈語即便是想要覬覦皇後之位也隻是妄想!

盈脈語還是漫不經心地笑著:“皇上特別恩準皇後娘娘前來賞花?不過,皇上卻是特別恩準我采花呢!曉墨,將那些花帶著,我們去禦書房見皇上!”

盈脈語說完直接走向禦書房,曉墨則是在後頭收拾地上的一大堆玫瑰,抱在懷裏如火在燃燒,灼痛了太後與靈珍靈德的眼睛。

如今,她們在宮內的身份和地位皆很尷尬,為了求得自身的安逸生活,她們不得不攀附上現今的皇後娘娘洪碧蝶,再無昔日理所當然的榮耀與權利。

盈脈語沒有死,她又重新回宮了,她如此理直氣壯、目中無人,想是皇上給的權利,莫非皇上真的要履行小皇帝尚流雲澈駕崩前的遺詔?如果讓她們選擇,她們寧可跟在洪碧蝶身後當她的陪襯,也不願與盈脈語時時打照麵,盈脈語其實很可怕。

尚流隆燁自禦書房的窗口見到太後領著靈珍靈德離開,那背影帶著幾分夾著尾巴逃走的頹喪感覺。尚流隆燁笑了笑,才湊近鼻孔嗅聞窗台上的玫瑰香味時,某位沒有他的允許便擅自闖進來的女人便已經站在他的身後。

尚流隆燁沒有轉過身,隻是冷淡地出聲:“盈脈語,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朕的禦書房?”

“回皇上,脈語並非擅闖,而是在遵照您的指令行事!”盈脈語泰然自若地回答。

“哦?”尚流隆燁“謔”地轉身看向盈脈語,以及她身後的那個早已被玫瑰花海淹沒的曉墨,“朕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遵照你這麼膽大妄為過?先是私自采花,後是擅闖,你倒是給朕說清楚你的理由,若是不能讓朕滿意,你這顆腦袋朕是要定了!”

盈脈語絲毫不懼尚流隆燁的威脅,淡然道:“皇上的禦書房沒有半個侍衛把守,難道不是在告訴脈語可以正大光明地進去嗎?而這玫瑰不是皇上為了讓脈語才種上的麼?脈語采了又有什麼不對麼?”

“哼,自大狂妄的女人,朕是為了你才種上玫瑰?哈,哈哈哈,這真是朕聽過的最可笑的說法了!”尚流隆燁陡然來到盈脈語的麵前,大掌一伸攥握住她纖細的脖頸,戾眸望進她的眼睛裏,唇邊泛起冷煞之笑,“你不是跳入火海為他殉情了麼?沒想到你們非但都沒有死,還鴛鴦一路逍遙江湖了!”

“小姐……”曉墨一驚,懷裏的玫瑰“嘩”地散了一地,尚流隆燁猛地瞪了她一眼,成功嚇得她噤聲腿軟,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

盈脈語同樣盯著尚流隆燁,因他的話而漸隱了笑容,冷冷道:“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而且還是名正言順地繼承皇位,不用受天下人非議,你還有什麼不滿?你非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不成?”

“趕盡殺絕?不錯,朕隻是在做一個帝王必須去做的事情而已,朕總不能留著後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展壯大吧!那小子很不簡單嘛,中了毒還能活到現下,他比我想象中要有城府得多,是個強勁的對手呢,這樣的人朕就更不能留下他了,好在他最終還是毒發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