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尚流雲澈隻是一名十七歲的少年,聽年齡就顯得幼稚不成熟。然,這半年多來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卻無疑在向那些對他的年齡持有偏見之人證明一件事——他是一個男人,一個完全可以守護自己所珍惜之人的頂天立地的男人。
尚流雲澈頭腦好,會賺錢,負擔整個鬼幕穀的日常花銷。他在南光國帝都蓮光城內為盈脈語買了一處宅院,因為盈脈語要開美容醫藥館。不過,遺憾的是,她的美容醫藥館名不符實,前去找她的那些人皆是臨產孕婦,久而久之,那裏就變成了婦產醫館,為此,盈脈語經常在背地裏對鬼幕咬牙切齒。
鬼幕煩躁許久,無心配藥,待聽到外頭響起的鑼鼓笙簫聲之時,心內更是躥起一股無名火,成親就成親,用得著這麼喧嘩嗎?
尚流雲澈那小子不會以為這鬼幕穀是他的個人私產了吧?擅自請工匠來建造竹樓,以及那些除了秋千以外,他根本就沒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據盈脈語那醜女人說,那些古怪的東西是用來健身玩樂的設施。除此之外,尚流雲澈還擅自在穀內開辟菜園、花圃,擅自請一些無兒女照顧的老嫗老叟進來養雞鴨豬牛,讓他們在這裏住下,還每月給予他們工錢。
還有盈脈語那女人,自從進穀後就沒再給他消停過。先是嚷著要學習美容駐顏之術,後在他的逼迫之下才開始稍稍用功學習婦產醫術。不過,那女人顯然不將他的怒吼放在眼裏,在被他操得每日隻有三個時辰睡眠之際,她依舊能夠折騰出什麼牛奶、咖啡、餅幹等等奇怪的東西來。那些東西聞著倒是很香,隻是嚐起來就……
鬼幕想起盈脈語當初端著一托盤奇怪的食物讓他品嚐時的情形,他當時將她臭罵了一頓,斥責她有時間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倒不如多鑽研一些醫術。那女人或許是被他罵得疲乏了,根本就是一邊翻白眼,一邊吹口哨,表情無賴潑皮,氣得他當場……
那一次,他失控了,本打算薅起她的衣領口警告她認真聽他說話,卻不想在挨近了她的麵孔時,鬼使神差地吻了她……
在他們的唇相觸的一刹那,他的腦子便如被雷擊了一般,他應該即刻撤離開的,然而他沒有,卻是再一次鬼使神差地加深了那個吻……
不過,當他心猿意馬地撤離開嘴唇時,卻見她依舊兩眼清亮,正詫異地望著他,說:“神醫,你是不是神智不清楚了?”隻此一句話便讓他有如被人當頭淋了一桶冷水。
當時他便凶神惡煞地說他給她下了藥,而她根本就不信,反倒笑著說:“神醫,你是想用吻來宣泄你對小女子我的怒氣吧?不過,很遺憾的是,如果對象不是雲,其他人再怎麼吻技高超,我也隻當是被貓狗給抓咬了……”“滾!”他當場便拎起她的後領將她扔了出去。
如此一過便是五日,他將自己關在藥房內反省,是否是自己腦子不正常了,才會失控去吻那女人。而今日便是他們的成親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