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一出,周圍的氣氛立時便冷凝了下來,眾人的目光皆糾集於盈脈語、南蓮光以及尚流雲澈的身上。

這南蓮光也忒是膽大包天了,居然在正主新郎尚流雲澈的麵前公然對新娘盈脈語進行調戲?

“放開她!”尚流雲澈清冷出聲,眾人皆可以感受得到他那幾欲爆發的盛然怒氣。

南蓮光好似沒聽到一般,依舊緊摟著盈脈語不放。

盈脈語有些無語了:“光兒,娘隻不過是成親了,又不是去死,你不必感到如此悲愴絕望吧!”

南蓮光沉默不語,但依舊沒有鬆開雙臂。

尚流雲澈終於動怒:“放開她!”出聲的同時,軟劍如蛇躥向南蓮光的脖頸。

當眾人皆以為尚流雲澈會和南蓮光再次動起手時,南蓮光卻紋絲不動地站在原處,並不理會尚流雲澈,縱然尚流雲澈的劍刃已然切向他那如玉的頸項肌膚,有絲絲血線滲出。

盈脈語雖然看不見,但亦感覺到事態有些嚴重,於是她說道:“雲,你先別動手,我來解決!”

此時,那奇楓在看好戲,南蓮光的突然之舉無疑勾起了他邪惡的嗜好興趣,然而,不知為何,此番看戲並無法讓他像以往那般盡興,總覺得哪裏不爽。

祈傲安驚訝的同時,居然有些欣賞與羨慕南蓮光的氣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管不顧他人的看法,這是他做不來的事情。不過好在他的心意盈脈語已知曉,這要感謝蓮香了,沒有她的搗亂,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她,而對任何事皆精明敏秀卻獨獨在感情一事上遲鈍得讓人無法想象的她,亦或許永遠都不會察覺到他的心意。

金卓陽不說話,他明白盈脈語可以處理好。

淩柏是自始至終都未說話,隻是嘴角邊掛著一抹淡笑,深幽的眸內流轉著紫光華暈,一襲白色長袍在晚風中翩然。看著眼前的情景,他似是在若有所思,不過他的一切心思皆收斂隱匿得極好,外人無從猜測到半分

“光兒,快放開娘,你已經恢複記憶了,偶爾撒嬌可以,但若是還像以前那般耍白癡,娘會生氣的!”盈脈語溫淡地說道。

南蓮光還是害怕盈脈語生氣的,以著眾人皆可聞的聲音,小聲囁嚅道:“娘,你不要成親好不好?你不用害怕寂寞,光兒會陪你一輩子的……”

南蓮光果然是敢想、敢做、敢說!

盈脈語在紅蓋頭下狠狠地抽搐著嘴角,也不管自己接下來的話是否會驚傻一幫人,直接道:“嘖,你這分明是在扼殺你娘我享受一般女人所能享受到的幸福!我想與喜歡的男人成親,想與他平淡溫馨地生活,直至白頭偕老!所以說,我根本就不想通知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得,不管你了,雲,我們自己拜堂,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與他們幹耗下去了!”

盈脈語此語一出,尚流雲澈雖覺尷尬,但心裏卻是愉悅的,知曉她的身世之後,他早已習慣她的說話風格。

其他人就不行了,乍一聽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從盈脈語的嘴裏說出來,他們都不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