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路裸奔(9)(1 / 1)

Dear Mo:

You could fly higher with bravery in your heart.

Miss Zhang

娟秀漂亮的連筆字,我有種收到情書的異樣感。張亞麗問我父親回來沒,還是要去家訪,我說快了。她又提出去癟猴子家家訪,不熟路讓我帶她去。我答應了,這是我很樂意幹的事情。

在學校旁邊的小弄子裏,碰到了正在等我的布扣子,他朝我一個勁兒地擠眉弄眼。我說帶張老師去家訪,你先滾吧。他卻非要跟我們一起去。沒走多遠,有幾個二流子蹲在圍牆上抽煙,看見這麼漂亮的女老師經過猛吹口哨。我撿起塊磚頭使勁朝他們那個方向扔過去,驚起一隻碩鼠沿著牆根跑過。二流子立刻跳下牆圍過來罵想死啊你,布扣子一看他們人多撒腿就跑。我護著張亞麗,對他們說都是街上熟人莫在這惹事。中間有人推搡了我一把,我操起磚頭砸過去,這次直接拍在對方的頭上。大家扭打在一起,張亞麗嚇得大叫。這時,布扣子帶著校保衛處的老師和二十多個同學拿著棍棒趕了過來。這幾個二流子看架勢不對,撒腿狂跑。我除了衣服撕破點,擦破了點皮,沒受什麼大傷。主要是還沒打起來就散夥了,但被我拍了一磚頭的家夥,估計有得好受。家訪不成,張亞麗把我帶回她的宿舍擦藥水。她問我疼嗎?她的手指撫摩傷處柔軟如棉花糖疼痛頓消。我說不疼,心裏暖洋洋的。

張亞麗怕我回去挨罵執意要送我回家,我沒有辦法推脫隻好同意。布扣子還在校門口等著,也說要送我回去。我一腳踢過去,叱道:"滾,你這狗日的,就你跑得快。"

布扣子側身一閃:"這能怪我嗎?我是叫人去了,沒想到你那麼蠢,緩兵之計都不曉得使,幸虧我回來的快,否則你都被打成豬頭了。"

"滾,滾……"我轟趕著他,"本來回去沒事,你跟著回去就變成有事了。"

其實父親根本就沒有出差,張亞麗沒有當著父母的麵拆穿我的謊言。父母對於老師到訪倒是不意外,我屬於考大學的重點苗子,老師經常上門走動,隻是看見我衣服破了感到意外,因為我在外麵從不惹事。有老師在我就不需要解釋什麼了,他們在樓下談,我上了閣樓自己的房間。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他們結束完談話。張亞麗提出參觀一下我學習的地方,我把她帶上閣樓。我的房間很整潔,桌上碼著一排學習參考書,其中就有張亞麗借給我的,牆上掛著我的書法作品毛主席的《橘子洲頭》,還有一把二胡,這是祖父的家夥,我並不會拉。

張亞麗問我:"你為什麼要撒謊?"

我裝糊塗:"撒什麼謊?"

"你不是說父親過還沒回來嗎?"

"趕巧了,今天突然就提前回來了。"反正我死不承認,我不信她會問我父親出差去沒。要是問過父親早把我叫下去訓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