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子和不緊不慢地說,"如果你能把本小姐哄開心了的話,可以考慮考慮"
大家在"湘辣"吃的晚飯,子和的出現讓他們兩覺得很意外,李軍花和子和是第一次見麵。氣氛剛開始還有點局促。一氣酣暢淋漓的火辣之後,也就自然了。我表現得非常活躍,還吃了很多的紅燒肉。我給李軍花和子和講述當年我和布扣子友誼的萌生是因為一塊紅燒肉的故事,並且模仿他當時的吃相,惹來她倆狂笑不止。
布扣子氣急敗壞的罵我糟蹋他的形象,還說要跟我絕交。後來,他又揭我的老底,反正說著說著就亂成了一鍋粥。子和和李軍花聊得很投機,不時交頭接耳說點咬耳朵的話。這時候,子和總是壞壞的瞄瞄我,我心裏發虛不知道什麼糗事又被曝光了,隻能以舉杯喝茶的姿勢裝淡定。
我們還說飯後大家一起去海邊散步,可是布扣子接了個電話先行離開,我知道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不會中途把李軍花留在這。這樣李軍花也不原意再去散步,飯後自己打車走了。
我和子和沿著馬路散步,夜色中彌漫著淡淡的植物草香,還有莫名的小興奮在胸腔快活的搗亂。我在路麵的小攤買了兩隻雪糕,一人一隻,邊舔邊走。子和突然冒出句話,嚇我一跳:"李軍花是你以前的女友?"
我連連否認:"絕對沒有的事情,向毛主席保證。"
"那她一定喜歡你。"
"你不要亂說,她是布扣子的女友。"
我被她說的背冒冷汗,不知道李軍花跟她咬耳朵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過了會,我心虛地問子和:"李軍花和你說什麼了?"
"說了很多。"她繼續裝神秘,讓我心裏發毛。
我轉念一想,狡黠的朝她笑笑,咬著雪糕不說話。反正我不說子和也會問的,我不信她憋得住。
過了會,她自顧自地說:"我從她看你的眼神可以看出,那是一種戀人的眼神。"
原來,隻是她的猜測,我心裏的石頭落下了地,又恢複了平時那種不羈的味道:"我還覺得你看我的眼神像戀人呢。"
我等待著子和的反唇相譏,可是她居然沉默不語。我想自己的這句玩笑開過了,頓生歉意,幹笑著反問:"那你說我看你是什麼眼神?"
"幼兒園小孩看阿姨手中糖果的眼神。"
"錯,是紅燒肉!"
"討打!"
子和看我是什麼眼神呢?好像從沒注意過。我突然很好奇,轉頭去看她的眼睛,黑暗中什麼都看不真切,隻聞到淡淡的薄荷味。
第二天,布扣子約我在銀都的咖啡廳見麵。
銀都是這個城市最高檔的酒店,門口永遠都停滿了各式名車。紅酒生意以後,布扣子就跟我說我們要學會把自己包裝得更像個做大生意的人,就是要有成功人士的架勢。於是,有事沒事的他就拉著我來這裏喝咖啡,他說這叫在有錢人中接受熏陶培養氣質。我罵他是人模狗樣,大部分時間我們在那都隻是最低消費,喝杯水然後裝模作樣的吹牛聊著類似"飛機、大炮"一般牛逼的生意,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稅。無論在那喝了多少杯水,我們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的氣質有多大提升,布扣子總結說,我們缺少一台門口那樣的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