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不長,我決定去銀都的咖啡廳坐著等。這次喝的不是水,我輕聲細語的對服務員說:"來杯咖啡,極品藍山。"
窗外的名車還是那麼奪目耀眼,不過我已經沒了那個心氣。離刀的距離我還差得遠,所以先過好自己的日子吧,反正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又給子和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狀態。剛才的興奮勁頓時降了一半,入口的咖啡苦如中藥,我忘了加糖。
咖啡沒喝兩口,我就走了。心裏仿佛有根尾巴掃來掃去,毛茸茸的,難受的很。我在拱北的街頭晃蕩,用看到的各種各樣的江湖把戲來衝淡心裏的難受,直到差不多該取蛋糕的時候。
李軍花買了很多菜,正在廚房忙活。看見我帶來的蛋糕,她奇怪地問我:"誰過生日,怎麼買個蛋糕?"
我把蛋糕放進冰箱,說:"沒人過生日,買來慶祝我們這次生意大功告成,新生活即將開始!"
李軍花說:"你自己先看會兒電視,冰箱裏有可樂果汁啤酒。"她正忙得不可開交。
我問李軍花:"布扣子打電話回來了嗎?"
"中午打了,說六點前可以回到珠海,趕晚飯。"李軍花手裏拿著幾棵蔥從廚房裏走出來,"要不你再打個給他,看到哪了?"
看看牆上的掛鍾,已經五點二十。我拿起電話,打給布扣子。奇怪,居然是"你撥的手機暫時有信號"。
"嫂子,沒打通,估計是沒信號。"
"那就再等等。"
我靠在沙發上看電視,不一會就睡著了。剛剛病好,容易疲乏。醒來時身上蓋著件毛巾被。菜已經都做好,擺在了餐桌上。布扣子還是沒回來,我抬頭看鍾,已經七點多。李軍花守在電話旁打著毛衣。
我問她:"電話打通了嗎?"
她回答:"沒有,關機狀態。"
我安慰她:"可能電池沒電了,愛立信的電池特不耐用。"
"你要餓了先吃。"她對我說。
"不餓,等他回來一起吃"
這一等,到了晚上11點還是沒有消息。我開始擔心起來,可看到李軍花滿臉的焦急,隻能裝出平靜的樣子:"嫂子,別擔心的,沒事的,可能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電話正好又沒電了,所以沒法打個電話回來說一聲。"
"不等了,我們先吃飯。"李軍花說。
麵對這滿桌的菜,我倆誰都沒有胃口,扒了兩口意思一下,又陷入了沉默的等待中。
12點多了,布扣子還是沒有消息。
我對李軍花說:"嫂子,我先回去,布扣子回來後讓他給我打個電話。"
"好,你先回去休息。"李軍花說。
回到住處後,整夜無眠,布扣子始終沒有打電話來。
天亮時,李軍花給我打來電話,說:"布扣子還沒有消息。肯定出事了!"她的聲音裏滿是恐懼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