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真粗俗，簡直是牛嚼牡丹。"我對趙濤用喝涼白開的方式喝"紫芽"相當不滿。他得意地嘿嘿傻笑。
一個星期後，趙濤負責的調研報告已經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從報告分析看，西南的報刊傳媒市場雖然已經完全市場化運作，操作手法卻仍停留在比較落後的階段，因此體現的經濟效益並不高，這就給我們留足了相當大的挖掘空間，目前進入的時機可以說很合適。不管華人傳媒最後收購與否，事情都值得操作。單純從市場角度來分析是這樣，但如果沒有羅總提到的有相當背景的政府關係支持，我即使想自己幹也操作不了。所以，我所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事情的關鍵還是在於那筆風投資金的最後落定。
為了表示對趙濤工作的嘉獎，我約了他晚上去V吧喝酒。
這是威尼斯酒店裏的一家西洋音樂酒吧，客人年紀相對偏成熟，基本上以外企高管和白領為主，偶爾我會和朋友來這喝上兩杯，再看看美女。台上的外國樂隊演出非常賣力，踩著誇張高跟的菲律賓女歌手熱力四射，恨不得把手中的話筒和半露的巨胸同時拋向台下的沸騰的人潮。在音樂汗水和酒精的刺激下，高大的鬼佬和嬌小的中國美女幾乎扭成一根麻花，別以為這樣的場景就會有多情色。每個人都需要釋放自己的欲望。有時候，這種欲望和肉體無關，燈紅酒綠隻是一種生活的調劑和點綴，不是態度也不是糜爛，關鍵是看你怎麼想。
我旋轉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問趙濤："如果讓你單槍匹馬去開拓西南市場，你會怎麼做？"
趙濤擺動著身體，四處張望："領導心中難道不早就有數了嗎？"
"沒數，純粹瞎聊做假設。"
"用錢砸，花天酒地的交朋友。領導，這個我擅長。"
"好啊，自費，公司不報銷。"
我的目光被前方跳舞的紅衣女子吸引住，她像團火把周圍的氣氛迅速點著，瞬間燃成熊熊大火，很多人圍繞著她在扭動身體，場麵和台上的音樂一樣熱烈奔放。
"換個假設吧，看見那個美女沒？"我指著紅衣女子說，"現在有那麼多人圍著她，你有什麼辦法去吸引她？"
趙濤也正端著酒杯看著那團"火焰"，聽我這麼說，他不懷好意地看著我笑："賭隻軒尼詩，五分鍾之內我把這個人領過來一起喝酒。"
"好，一隻軒尼詩。"我不相信趙濤有這個能耐。
趙濤走過去擠進人圈，被圍繞起舞的人渦迅速旋沒，我隻能看見他和紅衣美女的人頭在攢動。過了一會，他真把紅衣美女帶了過來。我大跌眼鏡，無法置信。
"這是我領導，方哥。"趙濤給我們相互做介紹，"這位是……"不知道趙濤是在故意賣關子，還是他也還沒搞清對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