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房間,為什麼要讓給他們?”一個男子站在隔壁門口大聲叫喊,說了幾句,他就越發激動:“難道以我們黃子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單獨住一間嗎?”
居住在這一層的幸存者,被這吵鬧聲給吸引出來,不多時走廊上就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張昭出門的時候,正看見剛才帶他們來房間的那個青年,正在極力與那個男子解釋什麼。但是男子的態度,並沒有改變,反而愈發激烈。有幾次他的手指幾乎要點到青年身上,青年表現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講的多了,對方根本就聽不進去。
“朱導,您先消消氣,那麼多人看著呢,再說了,這裏的人是王影特意安排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要不等會我去問問王影,看看能不能騰出其他地方給你們。”青年道。
朱導氣呼呼道:“不行,這裏本來是我們黃子的房間,他住的也習慣了,怎麼我們才出去一會,就被你們給霸占了?我倒是要看看,這裏麵是什麼大人物,你給我讓開!”說完就伸手準備去推青年。
張昭他們雖然是剛來五河鎮的幸存者,但是在喪屍進攻之下也出手幫忙了,於情於理,王影都會盡量想辦法給他們找到相對舒適的歇息場所。由於幸存者人數眾多,其實在住宿方麵也是相對比較緊張的,三五個人擠一個房間已經算比較優越的條件。偏偏有那麼一個人,在一千多人中,唯獨隻有他擁有一個獨立的房間。自從幸存者退居到這裏,這個房間一直就被他霸占。
這件事許多人都知道,隻是沒有人出麵去計較。畢竟眼下人人自危,哪還有閑功夫去管人家的事情。王影起先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今天張昭他們這夥人到來,已經沒有更多空間收容更多的人。無奈之下,王影才安排人把原本住在這個房間主人的行李搬出去,騰出這個房間給張昭他們用。
這裏麵住著唐娜,李智慧和樸安娜,從朱導來到這裏到現在為止,房門緊閉著,裏麵的人也沒有出現。天氣悶熱,走廊裏有擠滿看熱鬧的人,人一多,空間裏空氣不流通,才一會朱導就滿頭大汗。他撩動頭上僅存的幾根頭發,炎熱的天氣讓他心情更加焦躁。
青年極力勸阻,但對方不依不饒,再糾纏下去,以朱導的脾氣很可能就要動手了。朱導輕輕推了一把,也沒有把青年推動分毫,一怒之下,竟然伸著手一把抓住青年的衣領,大聲吼道:“到底讓不讓開?是誰給你權利趕我們走的?”
“我沒有趕你們走啊。”青年也慌了,還在辯解。
正在這時,從樓梯口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是我。”隻見王影從分開的人群中慢悠悠的走過來,一臉冰冷,完全和之前的表情不一樣。初見他的時候,王影給人的感覺就是逗,在喪屍進攻的情況下,還能悠閑自若,給人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樣子。而現在,從他身上發出的氣質,卻是大家都沒有見過的。
朱導見主事的人來了,才把青年的衣領放開,然後毫不禮貌的衝著王影道:“你來的正好,你是這裏的負責人,你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五河鎮幸存者不像其他營地裏那樣,擁有鮮明的等級製度。控製營地的人,一般都會有自己的一股中堅力量,這樣才能更好的把控形勢。王影雖身為負責人,卻和其他幸存者一樣,往往都是幹這最危險的活。這裏的大部分幸存者,並不需要表麵去恭維他,而是從內心裏去尊重他。畢竟在王影的代領下,幸存者才能勉強安然度日。
王影站在朱導麵前,一句話也不說,一直用眼睛盯著朱導去看。一開始的時候,朱導凶巴巴的也去回敬他的眼神,但幾分鍾後,被王影盯得有些不自然。這一層樓看熱鬧的起碼有一百多人,整件事的經過很多人大概都了解一些,其實隻要不是沒腦子的人都知道,要是想鬧事,倒黴的肯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