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那隻離景觀大樹最近的喪屍,似乎發現了闖入者,馬上又了反應。別說張昭,就是屋裏的幾人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這隻愚蠢的喪屍速度並不快,並且他也不能確定就是有人類進去這裏,所以還沒有完全抓狂。
喪屍在移動的同時,張昭刻不容緩的一個跨步就抱住了樹幹,這棵樹的樹幹並不大,一個懷抱已經綽綽有餘。要在樹幹更大些,比人的懷抱還大,那麼就增加了攀爬的難度。經過幾個月的鍛煉,張昭的手臂比以前更加強壯有力,他先用雙手夾住樹幹,再借助腿部的力量往上移動,好像一隻樹懶一般。在他把這個動作重複了三遍後,那隻喪屍才發現原來真的有一個活人在這裏,馬上張牙舞爪的嘶吼著衝過來。
喪屍的速度再慢,距離大樹畢竟隻有幾米遠,當他的手臂揮舞著往張昭的腿部抓去時,正好張昭已經抓住第一個樹杈,然後用力把雙腿一撅,剛好避開了攻擊。看見張昭安全的爬上樹杈,屋內的人才把心放下來。
陸洋試圖把那隻在大樹底下的喪屍引過來幹掉,可那隻喪屍卻像著了魔一般,隻盯著樹頂,不理會他。當他順著電筒的光重新往樹上看時,張昭竟然已經快要爬到了樹頂。
由於是景觀樹,枝葉葉經過修剪,並沒有像自然生長的那樣繁茂。張昭找了一個相對穩當的位置,就開啟強光手電筒去掃視這片場地內的情況。總的來說,這片特別的休閑區還是挺讓人吃驚的,除了植物公園裏的那些大棚,在其他地方的建築裏,也很少有這麼一片專門種植了這麼多綠植的室內場地。
這片場所一共有兩個出口,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北邊,看樣子大門似乎在處於關閉狀態。之所以這樣,外麵數量龐大的屍群才無法進去,包括裏麵的喪屍,至始至終也無法踏出去一步。在這片區域裏,喪屍的數量並不多,而且分布的比較散,盡管喪屍會無腦的在這個空間裏徘徊,但沒有食物,他們幾乎不會聚集在一起。
也不知道喪屍的消化係統是否還完整,或者說還能新陳代謝,要是真的喪失了一些人類的身體機能的話,也不可能會在身體上發生了變化。比如一些進食比較及時的喪屍,他們的身體就會更接近感染病毒之前的狀態,頂多就是皮膚和肌肉發生潰爛。而那些許久沒有進食的喪屍,就像這個場地裏的,身體會比較幹瘦,但他們並不會因此死去。至少有一點張昭是清楚的,喪屍的身體內還存在部分水分,可他並不知道,那些身體更加幹渴的喪屍,比普通的喪屍更加凶猛。
此刻無法用言語來溝通,說的太清了底下的人聽不清,說的太大聲了又會一下子把其他喪屍都聚集起來。所以張昭就晃了晃手電筒,然後用手比劃著,哪個方向有幾隻喪屍。人類在沒有語言和文字之前,估計都是用肢體來表示想法的,簡單的幾個動作,下麵的人都能看懂。不過在張昭發現南麵的門又異樣時,他連續比劃了幾個動作,底下的人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南麵的門也是處於關閉的狀態,在失去電力之後,這個自動感應的玻璃門,似乎出現了一點問題。北麵的門都是緊閉著的,而南麵的門似乎有一點不易察覺的縫隙。要不是正處於黑暗,電筒光照到門上的玻璃會產生反光,而那縫隙處卻是黑漆漆的,張昭也不可能發現。這道縫隙大約有五厘米寬,即使喪屍無法衝破厚實的玻璃門,卻能不要命的通過一點縫隙,然後讓人無法理解的擠進來。
“汪哥,張哥說的啥意思,他是叫我們把那邊的門打開嗎?”陸洋看張昭比劃了半天,終於得出一個自己的結論。
其實張昭的意思是,那邊的門有一個縫隙,要是有喪屍,可能會把門扒開。而陸洋卻完全顛倒了他所表達的意思。最關鍵的是,陸洋問了不擅思考的汪武,本來還在尋摸著張昭是不是說錯了,聽陸洋這麼一解釋,也感覺是對的:“恩,好像是這樣的。”
確定場地內的喪屍不多後,留在屋裏的四個人膽子也大了起來,房門啪啪作響,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他們也及時的爬出了窗戶。那隻蹲守在樹地下的喪屍見有人出來,就改變目標,朝他們走過來,還來不及伸手就被汪武一刀削了腦袋。緊接著四個人分為兩組,去清理場地內的喪屍。
“這些個白癡!”陸洋他們的行動速度很快,在樹底下的喪屍被幹掉後,他就立馬往下溜。等他落地後,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往南邊的門去跑。場地各處都有電筒的光閃爍,四個人解決掉這幾隻喪屍不成問題。
看到南麵的玻璃門絲毫沒有移動,張昭才放下心來。這要是在此時,被屍群給破開大門,那他們真的就成甕中之鱉了。雖然醫院大樓是呈圓形的,但是張昭還是比較有方向感的,在奔逃了這麼久後,他感覺這南麵的門出去,應該就是通往醫院大門的路。他嚐試著透過玻璃去看外麵的情況,才發現,原來這道玻璃門,還另有玄機。也就是說在場地裏的人能看到外麵的情況,而在外麵的人卻無法探知門後的景象,與單向鏡不同的是,張昭這個方向無法把光透的太遠,也就是說他無法借助電筒的光去查看外麵太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