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灑照在窗欞上,世界泛著一層詭秘的色彩。
女人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換上了一件絲質睡袍,她挽著過長的衣袖,頭也不抬地對斜躺在床上的男人說了一句“老公,這件睡袍質感真好!多少錢啊!”一邊詢問著,一邊走向了臥室裏的梳妝台邊。
鏡子裏即刻就倒映著一抹白色的身影,女人一頭逢鬆的秀發微微卷曲,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卷花垂落在胸前,看起來非常的性感,精致五官脂粉未施,皮膚也很白皙,看起來彈性極好,隻是,身上過大的睡袍穿在身上,象極了一個可愛的小醜,盡管她已經將腰帶束到了最小,還是感覺衣服偏大了起碼兩號,還有那袖子。
吸了一口氣,暗歎自家老公買東西總不注意這些細節。
“老公,這睡衣穿著有些過大啊!”不是她挑三揀四,這的確沒辦法穿啊!
遲遲聽不到男人回應,女人擰眉,抬起眼瞼,如水的眸水凝向了躺在了床上,默默吸著煙的男人,男人眉宇間有一朵小小的皺褶,呆呆地望著窗外,似在沉思著什麼,煙霧在他周圍肆意繚繞,為他增添神秘的屏障。
“老公!”見他無視自己,女人有些生氣,她嘟著紅唇向他走了過去。
“噢!”當女人搖著男人手臂撒嬌的時候,他這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這睡衣大了一號啊!”
陡地,男人整個麵情一片愕然。
“啊!大了一號,我看看。”男人倏地從床上坐起,視線在老婆身上轉了一圈。
猛地,拍了一下腦袋,佯裝驚訝!
“錦錦,對不起,那售貨員拿錯了。你趕緊脫下來,我……這才換去。”
他催促著,陽剛的容顏一臉窘迫。
當念錦把衣服脫下來之時,他果斷地拿著睡衣便頭也不回匆匆消失在了門邊。
念錦把煎好的牛排放在盤子裏,再將盤子端出廚房,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圓桌上已經擺了一瓶法國紅酒,幹淨的刀叉盤,還有一大束漂亮的鳳仙花,白得燦麗奪目,在燈光下搖曳生姿。
“啪!”地一聲,念錦將大燈關掉,隻留了一盞小小的壁燈。
淡柔的燈光輕輕地照泄在屋子裏,讓整間廳堂充滿了溫馨與寧靜,還彌漫著一縷浪漫的色彩。
要的就是這種燈光效果,朦朧中享受著二人世界,紀念她們結婚三周年的日子。
念錦拿下了胸前的圍裙,揉了揉了酸疼的胳膊,坐在了餐桌邊,托著腮看著滿桌的菜肴,思緒回到了兩年以前,當她被診斷出得了不孕症的那一刻,心似跌入了冰窖,可是,他卻將親昵地將她攬入懷中,用著認真的神情對她說“我愛你,我不在乎這些,錦,更何況,這種病也有治好的先例。”
他愛她,所以,他不在乎她不會生孩子,可是,真的不在在乎嗎?無數次外出,每當看到小孩地,他俊顏上流露出來的羨慕以及落寞難逃她的眼睛。
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部,她怕,怕她這種病會是阻礙她得到幸福的絆腳石,畢竟,古國滄桑,央央大國,有幾個男人能夠忍受老婆不能為自個兒延續血脈後代。
‘當’的一聲,牆上的掛鍾敲響了,提醒著她已經八點了,餐桌的牛排漸漸冷掉了,他還沒有回來,嫁給北宮滄不知不覺就三年了,三年來,她感激他的包容,為他拉了很多關係,如今,北宮集團逢勃發展,業績在W市已經躍躍領先了,而他也憑自己超強的能力成了一代商業巨鱷。
說好八點回來的,為什麼還沒回來?正欲想打電話過去問一問他怎麼了?
她正欲想打一個電話詢問之際,一則短信息跳躍在了手機屏幕上。
抬指按下了收件箱。
“你老公不會回來了,別等了。”
驀地,念錦乍然一驚,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又是誰給她發的短息?將電話薄查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這個號碼,給她發信息的人是誰?是誰啊?
今天可是她們的結婚紀念日,他答應過她要早點回來的。
火速按下了他號碼,可是,電話沒人接,占著線,她拔了好多次都是同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