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鬧,我來說!”瑞善奶奶喝住了巴芒,然後一臉冷色對獒戰道,“獒戰,巴芒也算你兄弟了,自家兄弟為這麼點小事兒動手值得嗎?要是當中有什麼誤會,叫到大首領跟前說清楚不就完了嗎?何必鬧成這樣?還有貝螺,不是瑞善奶奶我嫌棄你,你一個未來主母拿著個火把子跟著一個男人滿寨子追像話嗎?多少你也得給獒戰兜著點體麵吧?”
貝螺冷哼了一聲,上前兩步道,“瑞善奶奶,您這話我可是一點都不敢苟同啊!小事兒?女人的名節原來是小事兒?要是有人說你家春頌跟魯不攢有事兒,我看您老人家還會不會穩得住神兒說是小事兒!”
“貝螺,我們有事兒說事兒,別扯到我們春頌身上,”瑞善奶奶眼中帶著不屑道,“我們春頌那是自小管在家裏的好閨女,跟陌生男人話都不會說兩句的,你別一盆子髒水盡往她身上潑。你和魯不攢那點事兒……”
“哎!”貝螺抬手打斷了瑞善奶奶的話,冷色道,“這有傳染還是怎麼的?他們巴家和你們獒殿家的嘴巴果真是一條縫的,臭味兒都是一樣的,是吧?巴芒是個愣頭青,人畜合體外加腦殘,瑞善奶奶您一把年紀了,還做過前任主母,說話也這麼不靠譜嗎?我和魯不攢有什麼事兒?也別去大首領家了,就在這兒說,大夥兒都聽著呢!您這德高望重的前任主母就好好教教我這晚輩,這說混話到底該怎麼說!”
被貝螺將了這麼一句,瑞善奶奶的臉色有些尷尬了:“我說你跟魯不攢有事兒了嗎?我說的是巴芒鬧出來的你跟魯不攢有事的這點小事。要是沒事兒,到大首領跟前說清楚不就完了嗎?至於鬧得滿寨子人都來看嗎?你真是有點大驚小怪了,貝螺!”
“滿寨子人來看不好嗎?看看巴家教出來的好兒子,正事兒不幹一件,專學女人到處造謠生事,”貝螺指了指滿身油汙的巴芒,又用了個客氣的手勢衝瑞善奶奶比劃了一下冷諷道,“再來看看這前任主母是怎麼往人家身上抹黑,還抹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哎,誰抹黑你了?”瑞善奶奶臉色沉了一下道,“我不過就事論事,你和魯不攢沒事兒,那就沒事兒唄,還怕別人說啊?你這麼心急火燎的,當心叫人以為你跟魯不攢真有事兒了!”
“反正你們兩家是鐵了心要把我和魯不攢串一塊兒說,是吧?就算定不下個實在的罪名,也得叫我背個背夫偷漢的虛名,讓滿寨子人背地裏議論我,是吧?行!”貝螺鄙夷地白了瑞善奶奶一眼,轉身對圍觀的那些人道,“大夥兒都瞧見了,這巴家和瑞善奶奶家是打算把我往死裏整,有真信我金貝螺的就請出來說句公道話,要真論起這偷人的事兒,我和她們家春頌,誰會幹這檔子事兒?”
“金貝螺你鬧清楚了!”瑞善奶奶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家春頌還是個待嫁的閨女,怎能由得你這麼胡說八道呢?她打小在這寨子裏長大,她是什麼樣的人,是什麼樣的品行大家都是清楚的!你少一張嘴就來,再胡說我可跟你沒完!”
“那可說不清楚!”旁邊的娃娃忽然冒了一句。
“什麼說不清楚?”瑞善奶奶立刻轉頭質問娃娃道,“你知道什麼?小丫頭別來插話!”娃娃不服氣了,撅嘴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就三天前,在寨子外頭的林子裏,春頌姐姐也跟魯不攢說過話呢!”
旁邊站著一直站著沒說話的春頌眼裏晃過一絲驚異,忙轉身辯駁娃娃道:“你胡說!我前幾天是出過寨子,可什麼時候跟魯不攢說過話了?為了幫你的貝螺姐姐脫罪,你也不能亂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吧!”
“我胡說?”娃娃指了指自己,氣憤道,“單我一人看見嗎?安繡姐,紫丁還有翁姐姐她們都看見了!人家魯不攢幫你撿了割草的彎刀,你紅著個臉跟人家說謝謝,還說要是他在巴家受了欺負隻管來告訴你,你可以幫他的,沒這回事嗎?紫丁,你說呢?”
“就是呀!”紫丁甩了甩腦袋後麵的馬尾辮,指著春頌道,“我們當時就躲在旁邊,看得那是一清二楚,聽得也是一清二楚呢!要說誰喜歡魯不攢,怕是春頌姐姐你吧!”
春頌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跟著又翻紫,憋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話說三天前,她的確是在林子裏遇見了魯不攢,兩人還說了好一會兒話呢!哪兒曉得,紫丁那幾個居然躲在附近偷看!這可把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臊得沒處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