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口信?帶給誰?”
“城裏有個雨落居,你隻要把口信帶給雨落居的人就行了。”
“可我負責看守你們,我出不去啊!”
“哎……護衛大哥你這樣就不太好啦!我們是很有誠意來搭救你的,你怎麼一點誠意都不拿出來呢?你想想啊,你現在是在跟著修家造反,幹大壞事兒,一旦修家被抓,你跑得了嗎?你一家老小怎麼辦?你這麼年輕,媳婦娶了沒有?兒子生了沒有?死了多可惜啊!”羽無說得那護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這時,外麵傳來了同夥的叫喚聲:“哎!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出來吧!”
羽無衝那護衛遞了個眼色,那護衛忙答道:“正在試,我沒事兒,再稍微等等!”
“這就對了嘛!”羽無掩嘴笑了笑,繼續小聲道,“你是聰明人,我也隻跟聰明人說話。這樣,為表誠意,我可以先讓你這手背止癢,等你把口信帶到,我再幫你把餘毒清了,如何?”
“除此之外,我也可以記你一功,”七月也道,“等本公主安全離開後,必定會重重獎賞於你,決不食言!但如果你仍舊執迷不悟,與修家這幫亂臣賊子沆瀣一氣,那下場就隻有死了!”
那護衛略略斟酌了片刻後,連連點頭道:“好好好,都聽兩位的!其實修家這回忽然叛變,我們這些護衛也實在沒有料到,也不想跟著摻合其中,誰不想好好過日子呢?隻要這位姑娘能幫我把毒解了,我必定會幫你們把口信帶到雨落居去的!”
“痛快!”羽無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肩頭說道,“這才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好,我就先幫你把癢止了,餘毒等我和七月公主離開後再幫你清。”
“沒問題!”
又過了一會兒,那護衛捧著肚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其餘四個忙上前扶著他問道:“怎麼了?那丫頭又給你下新毒了?”
“不是!不是!是喝了那解藥得上茅房!我這手背的確是不癢了,但必須去上躺茅房!哎喲!受不住了,我先去了,回來再說!”那護衛忙捂著肚子往院外跑去了。
羽無和七月站在窗戶旁,看著那護衛上乘的演技都不約而同地點起了頭來。隻要這護衛肯去傳信,那離開這窟窿的機會就大多了。
兩人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一整晚的提心吊膽讓兩個姑娘都有些困倦了。忽然,昨天那護衛推門進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個食盒,像是來送早飯的。
“怎麼樣?口信帶到了嗎?”七月緊張地問道。
“公主放心,小的辦得妥妥的。小的去雨落居後,拿著這位姑娘給的鈴鐺找著兩個年輕人,小的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他們說一定會來救公主和這位姑娘的!”
“那就好!”
“來,公主,姑娘,這是廚房送來的早飯,你們先吃著。”
話音剛落,房門忽然被人踹開了。七月轉頭一看,原來是修家倆兄弟來了。那護衛忙上前解釋道:“大少主,小的正給她們送飯呢!”
“出去!”修廷冷冷抬手道。
“是!”
“你們又想怎麼樣?”七月質問修廷道。
修廷輕蔑一笑,用餘光掃了一眼羽無,問身旁的弟弟道:“就是這丫頭嗎?”
修誠點頭道:“就是她!她自己說自己是個巫女,還到處亂下毒,可惡極了!”
“你是巫女?”修廷指著羽無問道。
“是啊!那又怎麼了?”羽無反問道。
“哪一族的?”
“管你什麼事兒啊?”
修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道:“不錯,很像,無論身段還是年齡都很像,正是我想要的。”
“你什麼意思?”
“跟我去了,你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來人,把她給我帶出來!”
“別過來!”羽無將手伸進小布包裏威脅道,“你們誰敢過來我就給他下毒!不怕死的就過來!”
“你威脅不了我的,你有毒,我沒有嗎?來人,用熏煙!”
可惡又卑鄙的修廷居然讓人用有了製暈效果的熏煙來熏她們倆。兩個姑娘很快暈厥了過去。等羽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地毯上,窗外透射進來了幾道陽光,仿佛已經快晌午了。
“七月公主呢?”羽無揉著發脹的腦袋四處看了看,發現這房間裏就自己一個人而已。當她緩緩起身時,無意中低了低頭,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不一樣了,仔細看看,竟是七月公主的衣裳!她頓時愣了一下,這怎麼回事?自己怎麼穿了七月公主的衣裳?
“吱”地一聲,房門忽然開了。羽無回頭一看,隻見剛才那修廷和兩個護衛進來了。她忙指著修廷問道:“你把七月公主弄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