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救你的,那是來救誰的?”
“你不是來救七月公主的嗎?”
“我為什麼要救她?”
“因為……你真是特意來救我的?”羽無轉過頭來看著他,眨了眨很茫然無辜的小眼睛問道。
“把頭轉過去!”
“哦,”羽無又把頭轉了回去,繼續盯著窗外說話,“所以,你真的是來救我的?”
“外麵人來了沒有?”獒炎把話岔開了。
“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看起來像是那個修誠的老爹。”
沒錯,這時候,修誠的老爹修大人急匆匆地趕來了。得知兒子被一個巫女困住了,他既感疑惑又覺得氣憤,連忙放下手裏的事情趕了過來。
“爹!大哥就在裏麵!”修誠指著破了窗的房間著急道。
“就那巫女一個人?”
“不知道!我隻知道大哥剛才帶了兩個人進去,打算了結了那巫女,後來有護衛來告訴我說房間裏有些不對勁兒,我這才帶人過來看一眼,沒想到……爹您看,這是剛才那巫女甩出來的大哥的佩玉!”修誠雙手遞給他爹看道。
“豈有此理!一個小小的巫女竟有這樣的本事?她究竟是巫女還是殺手?你們事先都沒有查清楚嗎?如此草率,將來怎麼成大事?”修大人訓了兒子兩句,抬眼望向窗戶洞,打量了羽無一眼,沒想到羽無還笑眯眯地衝他招起了手。他眉心一擰,納悶道:“怎麼還那麼開心?那丫頭是個傻的吧?”
“就是很奇怪啊!剛才我看她站在窗戶前一直自言自語,又笑又掩嘴,就跟中邪了似的。爹,您說她不會真的是邪靈附體吧?”
修大人緊縮地眉頭地思量了片刻後,說道:“你過去問問,問問她到底想幹什麼?如果隻是想離開修府,我們可以放她離開。”
“過去?”修誠臉上盡顯膽怯。
“怕什麼?還有爹在,這麼多護衛在,你怕什麼啊?快去!”修大人又喝了一聲。
修誠無奈,隻好邁著蓮花小步,一點一點地走了過去,走到離羽無十步遠的地方他就停了下來,衝羽無喊道:“喂……死巫女,我爹問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快說,不然……不然我們就強攻了。”
“隨你啊!要強攻趕緊呀!那還囉嗦什麼呢?我正閑得手腳發癢呢!”羽無很是囂張,反正有獒炎在旁邊,她不怕!
修誠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地說道:“你別……別太囂張了,知道嗎?我爹說了,要是你想離開修家,那沒有問題,我們放你離開就行了。”
“我要見七月公主,你們把七月公主弄哪兒去了?別的廢話不必多說了,先把七月公主帶來再說!”
“七月公主……她可是我們很重要的把柄,我們怎麼可能把她交給你?你還是識趣點兒,趁我爹沒發火的時候趕緊離開,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呀?否則打算讓他兒子陪我一塊兒死嗎?那好呀!黃泉路上一個人太寂寞了,多個男奴陪著也挺不錯的呀!”羽無繼續逗著那修誠道。
“你……”修誠答不出話來了,轉身快步走回修大人身邊道,“爹,那死巫女是油鹽不進啊!跟她說也百搭,還是強攻進去吧!我猜也就她一個人,肯定是使了什麼毒藥把大哥他們迷暈過去了,這才這麼囂張的,這丫頭用毒可厲害了!”
修大人斟酌了片刻後,招了招手,三四個護衛向房間靠近了。羽無忙問道:“哎,朝我們這邊來了四個護衛,怎麼辦?”
“跳舞!”
“幹什麼玩意兒?跳舞?你瘋啦?”
“迷惑他們,讓他們以為你瘋了。”
“一定得這樣嗎?”
“趁姓修的那老家夥還在這兒,盡量拖延他時間,快點!”
“可跳什麼舞啊?我不會跳舞啊!”
“你不是巫女嗎?你們不是會學巫舞嗎?”
“你知道還真清楚呢!好吧,本巫女就勉為其難給他們跳一回祈央舞,便宜他們了!”
說罷,羽無抖了抖她手腕上的銀鈴,站在從窗洞外照射進來的那一團暖和的金色陽光裏跳起了她新學的祈央舞。這種舞是為了祈禱農事順利,五穀豐登的,所以有不少彎腰插秧,抬手割麥的動作,看上去既樸實又優美,還透著一絲絲可愛。
外麵那些人是看傻眼了,也被她弄迷糊了,怎麼好端端地忽然跳起了舞來,難道真的是瘋的不成?而靠牆而站的獒炎也看愣了,愣得還有點迷離……直到羽無提醒他那四個護衛快走到門口來了時,他才猛地回過神來,握緊了匕首,警惕著門口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