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爸按下車鑰匙遙控器,“guérguér。”別克老君威轉向燈閃爍,傳來車門開鎖的哢噠聲。撒爸猛地的拉開後車門,
“上車!”撒爸像一頭癲狂的獅子。
撒秋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和哥哥會殺人,更不明白父親這是怎麼了如此著急。坐在後座上看見老爸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把MP5K和一堆彈匣。
“係上你的安全帶!”撒爸哢嚓一下拉動槍栓上膛把槍放在大腿根上準備隨時使用,接著3.0的發動機穿來轟鳴聲,撒爸鬆開刹車轉眼間亮紅色的尾燈減暗。6個發動機缸怒吼!輪胎與地麵摩擦冒出一陣白煙,撒秋的後背突然緊緊貼在座椅靠背上,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推背感。
巨大的加速度和燒膠皮混合著未燃燒幹淨的汽油味刺激著撒冬的神經,讓他更加恍惚,這一切仿佛都是那麼的不真實,這一切槍戰飆車神馬的都明明都隻應該發生在好萊塢大片裏啊,我是來參加畢業典禮的好吧!搞錯劇本了吧!這會兒不是應該和親愛的班主任和同學們相擁而泣哭著喊著不願意畢業麼?而班主任現在大概還被那個歹徒用槍托掄的昏迷不醒吧!臥.槽.了明天我他.媽.就能上全國報紙頭條吧!學校裏槍戰不是應該發生在自由民主的美利堅麼?怎麼可以發生在穩定和諧法製社會的(拆那)啊!
但是撒冬心裏吐了這麼多槽,當他轉頭看見駕駛座上凶神惡煞衣服上到處是血的老爸時立馬萎了。半天隻憋出了這麼一句。
“老爸,我們去哪裏啊!”撒冬弱弱的說。
“我以後再給你倆解釋,現在回家你們快點收拾東西我們要趕快離開。”撒爸目不轉睛的專注開著車。
“為什麼這麼著急?”撒冬又問。
“不為啥,喂飼料。”撒爸笑著說,他需要緩和一下孩子們繃緊的心情,今天發生的一切對這兩個孩子來說實在太可怕。從剛才遇到他倆到現在撒秋的一直臉色發白的呆在那裏不說一句話,撒冬也好不到哪去,走路的時候腿一直在瑟瑟發抖這麼下去的話他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心裏是否會崩潰。
黑色的別克在車流中像一條靈活的大魚高速穿梭超車,不時有被別的司機晃大燈猛按喇叭開窗揮舞著拳頭親切問候撒爸各種親戚。
科爾涅踉踉蹌蹌的趁混在人群中逃出,他有點慶幸他為了掩人耳目穿的不是作戰服。不然立馬會被人認出來。他趁周圍人不注意閃進了學校側麵一條小巷,他們把撤離用的車停在了這裏,接著他聽到了嘟嘟的警車聲。他跳上那輛昨晚停在這的黑色大麵包車,關上車門。手臂的傷勢疼得他滿頭虛汗,他翻出一塊毛巾咬在嘴裏,另一隻手抓住插在手臂上的史密斯威森熊爪,碰到了這把刀的時候他的五官擠到了一起,這柄刀刀刃不長隻有五厘米,但是向內凹像動物爪子一樣的刀刃上是鋸子一樣的鋸齒,鋒利的鋸刃就這樣剛剛在他手臂上開了30厘米長的口子。他深呼吸,突然猛地發力細小的血珠濺的方向盤上到處都是。他現在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幾分鍾後他漸漸的緩過神來,把手臂簡易的包紮一下,用嘴裏的毛巾擦幹方向盤上的血跡。定了定神,突然想起了什麼,抓起一旁的衛星電話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半響。
“喂,我是尼古拉。”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男音。
“科爾涅,我在中國哈爾濱。”
“中國?”近一萬公裏外的莫斯科,那個男人靠在碩大的實木辦公桌上挑了挑眉。
“你跑到中國去幹什麼,那可是個法治社會。”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的人都死了。”科爾涅幾乎是哀求。
“我為什麼要為你提供幫助我的朋友?我們隻是從前的客戶關係。”那個男人拿起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
“我有你想要的情報!”
“哦?我要的情報,那你說說看”那個男人抓起酒瓶又滿了一杯。
“我看到那個姓撒的中國人了”
“你確定?”那個人送到嘴邊的酒杯停下了。
“我會看錯麼?那個瘋子剛剛殺了我們所有人!還在我手臂上開了個口子!”科爾涅咆哮著。
“我明白了,我會派人聯係你,並將你安全的送回。”
科爾涅還想再說些什麼但下來傳來的隻是電話的忙音。
遙遠的莫斯科,那個男人在昂貴的羊毛地毯上摔碎了手裏的水晶酒杯,接著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我是尼古拉,我們找到他了,中國哈爾濱,辦了他”
“明白了老大,我會馬上聯係人來幹這件事。”那個聲音冷冰冰的。
簡單交代幾句之後,那人掛斷了電話,那個男人一把抓起整瓶伏特加,看著窗外的莫斯科城。
“終於我們還是找到你了啊,我說過我會送你上路。敬你一杯!”大半瓶伏特加被那個男人仰脖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