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淩非難過的掩住嘴巴,含笑的看著暗不可置信的眼神。
冷眼看著暗極力支撐的身子,淩非天真一笑,“這香裏我放了月眠,但怕暗武功太高量會不夠,所以也在這香爐底部的殘灰中也加了些,雙管齊下,我不信暗還能逃得過。”
“主子不——”
“從十五歲為師兄謀劃開始,我費了多少心思才走到了這步。隻是一個鳳嘉蘊便想毀了我的棋局未免太小看我。”走至暗的身邊,淩非笑得尤為開心,低聲在暗的耳邊道,“我說過我不甘心的,暗,如今沒有人可以再阻止我,包括鳳嘉蘊。”
整理了身上的衣物,淩非笑對著暗倒地仍怒睜的眼睛,“這月眠對人的身體無害,隻會讓你美美的睡上一覺,而且它不是毒,所以你的百毒不侵對它沒有效用的哦,親愛的暗。”
打開門,給了流川和歐陽一個大大的笑容,淩非眨眼道,“要給暗找個睡覺的好地方哦。”
流川從地止扶起雙拳緊握的暗,淩非想了想道,“為了穩妥,暗,我再給你個小寶貝哦。”唇瓣微啟,一個雪白的東西從淩非的中指飛入暗的額間,不一會兒,豔紅的血痔從暗的額間浮現,夜幕之下詭異無比。
“呐,解決了暗,該談正事了。”
密室之內。
兩米寬的石桌上擺著張繪製清晰的雲州地圖。
“歐陽知道我要做什麼嗎?”淩非笑問。
歐陽亭白皙的指尖指向那芨芨可危的南堤,看向淩非。
淩非笑著摟住歐陽的頸項,“歐陽真是我的知音,但僅做這個還不夠……”
“你想好怎樣麵對鎮南王的雷霆之怒了嗎?”流川有些擔心。
“所以說僅做這些是不夠的嘛,嘉蘊的性格我很了解,你們若是幫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他會對飛玉山莊和隱冥堡出手,這樣我怎能放心。”淩非清聲道,“既然做我便要做的無後顧之憂。”
“雲州並不是鳳淮的重要州鎮,離他最近的顰州卻是鳳淮的富饒之地,而且鳳淮每年的糧倉收入顰州獨占了十分之一,這可是個不小的數目。雲州地勢偏高在顰州之上,若是顰州遭了水患,第一個連及的便是顰州。”淩非道。
“但有北堤在那牢牢的擋著,就算整個雲州都淹了也不會危及到顰州。”流川道。
“若是有辦法將北堤毀了呢。”淩非的聲音輕飄飄的漂浮在密室之中。
歐陽的臉微微泛白,“非非不會是開玩笑吧,北堤年年加固,就是雲州的水再大一倍也不會有問題的。”
“這是唯一能保住你們的辦法,我會讓鳳嘉蘊低頭的。”淩非傲然道。
“鳳椋明日就到。”流川提醒道。
“鳳椋到了必然要做些表麵工作,例如加固堤防什麼的,讓你們的人混進去,不用多做別的隻要把在南堤加固的石塊全都給我換成紅土就行。”想到鳳椋會氣急敗壞的神情,淩非就忍不住開心。
“若是仍沒用呢。”歐陽道。
淩非笑,“歐陽放心,如果它不能自己決堤的話,我會有辦法讓它開個口子的。”
“傷天害理。”
淩非笑,“流川真是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