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年關,這句話不僅對窮人適用,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塵曉和軒轅傑停留的時間太長的,不得不走,而淩譽也被一封急件催走了,淩非避免不了的大哭了一個早上,鳳嘉蘊好話說了一籮筐,發了N個毒誓,一過年就回淮都,才讓小祖宗止住了淚。
剛用完早膳,鳳嘉蘊道,“跟我去見一個人。”
“任玉軒。”
“嗯。”
曲折崎嶇的地形,淩非打量著陰暗的四周,好半天才到了暗部的地牢。
還算開淨,任玉軒仍是一身白衣坐在燈前讀著手中的書卷,見了鳳嘉蘊與淩非不急不躁的輕輕一笑,“義父和小非來了。”
陳臨林軒早已候於一旁,紛紛行禮。
“玉軒,能告訴義父,你為什麼要對義父下殺手嗎?”鳳嘉蘊朗朗的站於牢前,問道。
任玉軒輕笑,“義父能不能告訴玉軒,若是沒有鳳淩非的出現,玉軒是否有資格成為鎮南王府的世子?”
“玉軒,你們三人之中元殊做事衝動,非凡自視太高,隻有你做事最是穩重,也隻有你最知道義父的心思。現在你既然問了,義父就告訴你,”鳳嘉蘊深深的望了任玉軒一眼,歎道,“如果沒有非兒,你會成為鎮南王府的世子,你是我最得意的義子。”
“義父,玉軒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對行刺義父一事,若是義父認為是玉軒所為,玉軒無話可說。玉軒是義父從街上帶回鎮南五府的,對玉軒而言,義父就是一切,義父就是讓玉軒死,玉軒也決不會說個不字。”任玉軒苦笑,“倒是小非,傷好些了嗎?”
“沒有大礙了,”淩非笑的苦澀,“玉軒哥哥,恐怕今天出了這裏我們就不能再以兄弟相稱了,所以今天我和父王一起來看看你。元殊和楚非凡的事我很傷心。”
“謝謝小非能來看我。”
淩非輕聲道,“林軒,陳臨,將玉軒哥哥帶出來吧。”
暗部忠義廳。
鳳嘉蘊坐在廳中正位,淩非側首,其餘各堂主侍立兩旁。
任玉軒一見堂中元府管家,先是愣了,轉而淡雅淺笑。
“元福,本王壽辰前夕,任少爺到元殊府上與元殊、楚非凡到底商議了什麼?”鳳嘉蘊冷聲問道。
元福跪趴在地上,顫聲道,“稟……稟主上,三位少爺……商議……商議……不能輕易放……放過世子。”
“世子有什麼地方得罪他們了嗎?”
“元殊說……世子太……目中無人……而且沒有半分本事,都是因為主上寵溺世子……不然根本不配做鎮南府的世子……說……要給世子點顏色看看……”元福哆裏哆嗦答道。
“林軒,將那把匕首呈上來。”鳳嘉蘊命令道,“玉軒,我記得這把匕首是你二十歲生日時,我賜給你的,對嗎?想必是心腹之人,才值得你以此刀相贈。玉軒,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任玉軒無話可說,”任玉軒笑,“義父明鑒,若是任玉軒真有行刺之心,又怎麼會讓人帶把刻有任玉軒名諱的匕首去。”
“可淩非也聽說,玉軒一向對父王極為尊敬,父王賞賜的東西都是呈供於你府裏,倒是如此重要的東西又怎麼會輕易就到了他人手裏呢?”淩非笑問。
“玉軒府中那麼多人,就保不準有一兩個手腳不幹淨的。”任玉軒道。
“手腳不幹淨?”淩非笑,“玉軒可是以治府有方聞名暗部的,而且玉軒也曾在鎮南王府做過一段時間的管家,那期間可沒有丟失過任何物品。偌大的鎮南王府都能管理的井井有條,怎麼一個小小的任府就讓玉軒頭疼了呢?還有既然玉軒一向將父王所賜物品看得極重,想必都是讓放心的人看管,玉軒隨便找個名頭說東西丟了,不覺得荒唐嗎?”
“世子既然誠心想治玉軒的罪,說一聲就是,玉軒定會遵命。”任玉軒道。
“我若是誠心要你的命,就不會在這裏審你。任玉軒,你要清楚,並不是我想治你的罪,而是你自己走上了這條路。從你想謀害父王與我那日起,就注定了會有今天。”淩非冷聲道,“玉軒可記得東方家的事呢?為什麼父王收到所有的密報都是平安,那時掌握暗部情報的人就是你,任玉軒。根本是你故意隱瞞,使父王、伯父與我涉入險境,是不是想借東方家的力量殺了我與父王呢,那樣你的世子之位豈不是天經地義。還有,是誰告訴了東方靜我們的身份?任玉軒,這些見不得人的事,你還讓我繼續說嗎?是不是想讓那些追隨過你的兄弟真正看清楚,你任玉軒這身人皮下到底是人還是忘恩負義的畜牲呢?來人,將那些東西讓任玉軒看看,免得說我冤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