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非每夜會守著鄴少揚讀鄴少揚的筆記和作戰計劃,雁南城,淩非仔細觀察了雁南城,取了筆稍作思索也寫了份做戰計劃給鄴少揚看。
“怎麼樣?怎麼樣?”淩非連聲問道。
鄴少揚細細的看了一遍,笑道,“可以拉出去打二十軍棍了。淩非,作戰並不是一時的事情,並且士氣非常重要,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讓將士們對你充滿信心,還有尊敬你,關鍵時刻可以為為犧牲性命。帶兵之術也是籠絡之術,差不了多少,所以無非必要,不要用這種辦法,”鄴少揚揚了揚手中的紙稿,“以後這種招術提都不要提,知道嗎?”
“明白了。”
“鳳嘉蘊來信了,你看看吧。”鄴少揚將一疊書信放到桌間,皺眉道,“你寫信告訴他們,再這麼煩,下次我就直接燒了,看都不讓你看。”
“不要嘛,大將軍,我第一次到軍營中來,難免會不適應。家中老父不放心遠在邊關的兒子,來封信你都要這樣,還讓不讓我活。”淩非喜滋滋的拆了信,看了一遍,歎道,“嘉蘊果真是我的親爹啊。大將軍,嘉蘊有沒有給你寫信哪,拿出來讓我看看嘛。”
鄴少揚笑著將另一封信推到淩非麵前,“看吧。”
不到半刻鍾,就聽淩非仰天吼了一嗓子,“鳳嘉蘊,你還是不是人哪,竟然這樣算計我!”
鄴少揚眼疾手快的捂住淩非的嘴,罵道,“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的,再敢亂喊亂叫,就按擾亂軍營休息治罪。”
淩非推開鄴少揚的手,憤憤道,“誰教你讓我看的,你要是不給我,我蒙在股裏也不會這麼生氣。我睡覺了,不要理我!”
鄴少揚搖頭笑笑,“把桌子收拾幹淨了。”
淩非飛快的收拾好,把自己那份做戰計劃燒了,才脫了衣服躺進被子裏,習慣性的尋找熱源,敲敲鄴少揚的脊背,“大將軍,你不要背對著我,會冷的。”
鄴少揚轉身歎了口氣將人抱在懷中,“以前學過醫嗎?”
“嗯,我在離風山學了七年。”淩非得意的笑,“想誇我就直說嘛,不用不好意思的。”
鄴少揚長長的歎了口氣,“人家的世子學的都是治國良策,為什麼我們的世子偏要去學開方子配藥的事兒呢。”
淩非拉過鄴少揚的手,張嘴就是一口,笑道,“大將軍果然是內功深厚啊,真是硌疼了我的牙啊。”
夜間,鄴少揚的眼睛仍是晶亮的望著淩非,溫聲道,“嘉蘊在信上剛說過,你這混小子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挨揍。”
淩非心裏一個囉嗦,鄴少揚冷笑,“敢大哭大叫,我立刻讓人把你拉出去打二十軍棍,不信的話就試試。”
鄴少揚得意的把剛才的疼打補回來,側身躺下仍把淩非抱在懷裏,溫聲問道,“這次就感覺不到牙疼了吧?”
“嗯。”淩非把頭紮在鄴少揚懷裏,沒敢再做怪。
早膳時分。
淩非從床上抓了個墊子墊在椅中,才小心的坐了下去,鄴玄問,“非兒,不舒服嗎?”
“沒事兒,”淩非輕描淡寫道,“昨天不小心,碰到了隻老瘋狗,差點被咬到,害得我跌了一跤,差點沒摔死。”
鄴少揚伸手搛菜,首席軍師柳若軒皺眉道,“大將軍的手怎麼傷了?”
“哦,這個啊,昨天晚上碰到了小狗,看到蠻可愛的想逗逗,沒想到畜牲就是畜牲,逗惱了不小心被咬到了。”鄴少揚有些苦惱,“以後再見了,定要好好教訓。”
鄴玄粉沒幽默的來了句,“這年頭,狗可真多啊!”
“閉嘴!”鄴少揚、淩非抬頭,異口同聲的吼了過去,鄴玄舉手作投降狀,不再作聲,乖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