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衛宮士郎睜開了眼睛,入目的熟悉的景象像是在表明這一點。
記憶中他是在學校裏,而且生命垂危。
而此時醒來便已經是在家……
是夢嗎?
但是又不像——剛剛想起身,衛宮士郎發現自己的身上經過了包紮,而且白色的繃帶上隱隱有紅色的痕跡。
看來是被人救了呢……
衛宮士郎歎了口氣。
強忍疼痛,稍微坐直了身體。
昏迷之際隱約看到了紅色的掛墜——一定要報答……
心中毫不猶豫地出現了這個想法。
希望渺茫……
這點衛宮士郎還是知道的。
隻是一直的理想無法讓他拋棄這一點。
對了,那個人……
自己是見證到了不為人知的事情而招受傷害的——而那個男人,毫不留情地不管不問就將自己貫穿了的人,雖然不明身份,但是毫無疑問不是普通人。
……好麻煩啊……
雖然想想些什麼,但是對於一直都是與正常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的衛宮士郎來說,這些事情還是離他太遠了點。
帶著日本傳統特點的家中,此時隻有衛宮一個人,說不上害怕,但是不管怎麼說,孤寂的氛圍也讓士郎感覺到不安了。
麵對著那些非人的力量,自己的抵抗也是無能為力的吧!
心中即使這樣想,但是衛宮士郎還是掙紮著去倉庫拿來了一根鐵棍。
沒錯,是鐵棍而不是其他的什麼。
稍微感覺到一點安心,士郎怔怔地看著他所拿來的東西。
用手握上,冰冷的觸覺從手上傳來。
衛宮士郎閉起眼睛,緊握——
如同激發了什麼機關一樣,毫無特色的鐵棍從他的手上一點點發出光芒,直至蔓延到了鐵棍的頂端。
準確的說,要說士郎是普通人也不適合。
魔術師……或許是半吊子的魔術師更為貼切。
他現在所施展的,是所謂的強化魔術。
雖然魔術師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想到的隻是用常人看不見的方法來取悅別人這樣的人,但是士郎知道,所謂的魔術師,其實真的有這樣的超脫於常人的存在……
因為他的養父衛宮切嗣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隻是很遺憾,這麼多年了,衛宮士郎也隻在他的養父身上學到了這樣的魔術而已,對於其餘的,則是一竅不通,不然也不至於如此慌張失措。
有用嗎?
衛宮士郎不知道。
這個能力通常被他用來修理電器,隻要觸摸到,能夠解析,就能修理。
托它的福,雖然做正義的夥伴這個理想至今仍未實現,來找他修東西的人倒是絡繹不絕,真是可喜可賀啊……
鐵棍發出熒光,周圍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士郎有些猶豫,是否是他多心了呢……
或許別人沒在意他這個僥幸逃脫的人也說不定。
維持著這個狀態不是毫無消耗的,鐵棍上的熒光,就是士郎的魔力通過時所發出來的。
以士郎稀少地可憐的魔力來看,要維持它多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鬆了口氣,士郎收回了供給的魔力,鐵棍迅速黯淡下來。
至今還沒有什麼動靜,隻是……
把鐵棍放在了桌上,士郎沒有睡意。
經曆了一次生死間的徘徊,雖然搞不清楚情況,但是他明白,他可能在不經意間,接觸到了他之前未曾想過的世界。
隱隱作痛的肋骨讓他無比清晰,隻是,無力的感覺在心中浮現。
正義的夥伴……
不知道是誰,在庭院中對著正坐著望天的切嗣這麼說了。
搖了搖頭,把莫名的感覺排除出腦海,士郎扭頭看向了外麵。
門戶大開,吹來了微微帶著涼意的風。
有著淡淡的花香襲來,那是他家庭院外種著的樹傳來的,在此生活了很長時間了的士郎不會陌生。
隻是為什麼,心中突然升起危險的感覺呢……
明明周圍空無一物。
衛宮士郎挑眉,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直覺。
下意識地,之前拿來實驗的鐵棍被抓在了手中。
材料解析——
結構構明——
同調——
平常的鐵棍再次泛起亮光。
“嘭——”
金屬相交的摩擦聲回蕩在空中。
衛宮士郎隻能感覺到一陣不可抗力從鐵棍上傳來,身體就已經在刹那就飛出去。
翻了個滾,在地上摩擦了一下,士郎勉強停住身體,站了起來。
這時他還聽到了一聲帶著訝異的輕咦聲,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原本無人的地方泛起亮光,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