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晴發現肖瑜的異常,問道:“怎麼了?”
肖瑜頭也不回,沉聲道:“有危險。”
倪富安心裏有氣的別了一句:“盛京市是天子腳下,能有什麼危險?”
話雖如此,倪富安也還是跟著朝馬路上張望過去。這一眼看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隻見十米開外的一輛摩托車上,黑色的身影,黑色的手槍,槍口正對準了自己。
冰冷的殺機彌漫!
一刹那間,倪富安的世界彷如特寫鏡頭,即使距離這麼遠,黑色的手槍也仿佛就在眼前,它的結構紋理看得一清二楚。
黑色的槍眼如同死亡的黑洞,倪富安仿佛已經看到一顆銅黃色的子彈從裏麵飛出,帶著閻王的詔書。
倪富安牙關發顫,手腳發軟,竟是連躲避都動不了。
千鈞一刻間,倪富安突然被人撲倒。
再說肖瑜,倪富安提到“盛京市”,肖瑜頓時靈機一動,驀然望向那勻速駛來的摩托車,心想:“盛京市五環內哪來的摩托車,更別說車上兩個人全副武裝,密不透風的黑色頭盔,黑色皮大衣,黑色手套……”
一旦起了疑,肖瑜對這輛摩托車,是越看越紮眼。說是遲那時快,肖瑜剛要提醒大家注意,沒想對方一人直接舉起槍來。肖瑜瞬間汗毛炸起,顧不上多想,背轉身攬上身旁的張詩晴和倪富安就地撲倒。
隻聽“轟隆”聲大響,伴隨著幾聲重物撞擊聲,地麵震動。
馬路上驚慌一片,李秀幾人嚇得麵無人色。
……
肖瑜被槍擊十分鍾後,行駛在盛京市北五環的一輛藍黑色商務別克上。
如果肖瑜在這,肯定能認出,在座的三個人都是他的“老朋友”:黑夾克男、程衛同和司機小菲。黃龍因為受傷沒好,於是開車比較野的小菲當了臨時工。
黑夾克男剛把電話掛掉,小菲就忍不住說話了:“老程你那一手真帥,三十米範圍內,指哪打哪,這麼遠!就兩顆石子!還能把對方打下摩托!帥呆了!”
程衛同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小菲依然興奮的自說自話:“高手,教教我吧!”
程衛同掃了他一眼說:“你不行。”
小菲說:“哎、哎,不知道不能說男人不行嗎?再說,我這身手放到哪個隊都是杠杠的,怎麼不行了?你沒教怎麼就知道不行……”
程衛同打斷道:“年齡太大了,錯過了練武的年齡,練了也是花架子,扔中了也沒有力道。”一句話把喋喋不休的小菲噎了回去。
失望了不到半分鍾,小菲又找到話題:“老大,上頭什麼意思?一會要抓,一會要救的。”
黑夾克男習慣了小菲的話嘮,別看每次執行任務時,小菲都惜字如金酷酷的,但是任務後都會吧啦吧啦說上半個小時,仿佛要將憋住的話一口氣釋放完一樣。
在任務時間之外,黑夾克男對隊員還是寬容的。
黑夾克男還喜歡不時引導大家分析和討論,來提高他們的能力。他沒有直接解答小菲的問題,而是說道:“新聞說,全球知名的科學家肖書德夫婦,幾天前在實驗室火災中燒死了。”
小菲想了一會,還沒抓住兩者的聯係,沒想程衛同先說話了:“肖瑜是肖書德的孩子?”見老大揚揚眉頭不說話,他繼續說下去:“我猜上麵已經得手了……”突然嘭的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小菲大力拍在方向盤上,恍然大悟狀:“之前抓人是為了逼那倆死鬼就範,現在上麵是怕目標死在這地頭,怕擔責任。”
程衛同說:“那直接扼殺在萌芽裏就行了,為什麼要等到最危險的時刻,才能出手?”
黑夾克男嘴上說不知道,心裏卻是另一番想法:“聽說上麵被張菁氣了好幾次,看來十有八九是真的。這可不能告訴小菲,這個家夥什麼都能往外吐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