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慶成降到台上,扶起即將摔倒的天子。他看著台上的眾強者,“你們放心,我來了。”這句話猶如一把錘頭一樣直擊眾人心底。
都是六層的武者,此刻卻被天空之上的魔物打得體力耗盡。還好他來了,這人是如此使人放心。滕慶成一頭黑發,下巴上有著一道疤痕。他內雙的眼皮下的瞳孔裏爆發出陣陣威勢,逼得人不敢直視。一米九五的身高讓人感覺說不出的踏實,寬厚的後背上似乎能撐起一片天。
滕慶成把天子扶到大皇子的旁邊,“你父親很強,你也不能遜於他。”
天子笑著看著滕慶成,這個男子能來真好。自己本都絕望了,但是他的出現使得我們還有一絲希望。天子靠在大皇子的肩膀上,他低頭對兒子小聲說道。“看看他吧,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像他一樣,成為真正的男人。”
“偉大的人類,你沒有拋下我們!”傑羅德沒有給默爾紮多跪下的膝蓋此時卻獻給了滕慶成,他半跪在地上以示尊敬。
“多謝。”苦茶也半跪在地上。
孔雀王和苦僧向滕慶成點頭,“你來了。”
台下跪著的人們看著這個健碩的身影,他不是那個天下第一嗎。現在怎麼回來了?
台下站著的人們激動的流下了淚水,我們的尊嚴,此刻得以守護。
滕慶成向著上方走去,虛空如同台階一般,他行動的不緊不慢,腳下每一步都有空氣爆碎。屍王和玄一看著滕慶成拉風的身影,不由一笑。
英雄回來了,曆經十年滄桑他又一次粉墨登場。建武三年,魔物入侵,屍橫遍野。在這天災來臨的時刻,一名男子舍棄了自己的人生。他拋下自己喜愛的人,拋下輝煌的過去,拋下榮華富貴,一人,一槍,再臨戰場!那男人二十出頭,雖不像天神降世,但是依舊猶如鬼神。沒有任何光芒在他身上閃爍,他的眼中隻有不屈和堅定。拚著殘疾也要守護這片故土,他近乎頑固的意誌使得他終於斬殺了那魔王!
揮一揮槍尖,看著空蕩蕩的袖口,聽著他喜愛的女人和其他人纏綿,他吞了口濁酒便黯然離去。借酒消愁恐怕就能概括他之後的十年,沒人知道屬於他的故事。沒人知道屬於他的曾經。那故事早已被風吹散。人們唾罵他,不理解他,侮辱他。
而如今,他再一次歸來。落寞英雄再一次歸來,他的棱角早就被歲月磨平。心中的一腔熱血也早已在村野之中消散殆盡。不過他的眼中,此刻他的眼中,閃動著和十年前一樣的光芒。一人,一槍,一壺濁酒。滕慶成用符文凝聚成一把長槍抓在左手中,他的右手裏提著一壺濁酒。他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默爾紮多隻感覺渾身發麻,眼前的男子怎麼能讓他產生恐懼呢?人類不都很弱嗎?不是說這裏的人都很弱嗎?
再一次歸來,再一次踏上征程!臉上洋溢著笑容,心底藏著一份興奮。滕慶成舔了舔嘴唇,“這壺酒喝完,你必死。”
不少跪下的人們驚奇地看著滕慶成,心底浮現出的是一絲荒誕。他在說什麼呢?我們無法抗衡魔王,隱忍才是唯一的路啊。他腦子有病吧,居然還要邊喝酒邊戰鬥。
站著的人們看著滕慶成,他們心中升起了一絲悔恨,剛剛自己居然誤解了這男子。他這麼不被人理解,卻依然趕回來拯救眾生。這樣的人,我們居然如此不了解他。
“武神!”
“武神請帶領我們!”站著的人們發出呼喊,那是他們來自心底對生的渴望。
“武神,請帶領我們。”苦茶和傑羅德兩個以強者為尊的人也同時發出呼嚎。
默爾紮多陰狠的看向滕慶成,這人把我一切設計好的都破壞了,該死。“你究竟是誰?”
“沒聽見嗎?我是武神。”滕慶成左手握著長槍,他右手持著酒壺不停地向著嘴裏灌去。
默爾紮多發出一聲呐喊,他俯身衝向滕慶成。他雙手捏著奇怪的印記,周圍黑氣湧起。天邊的烏雲瞬間圍繞在他的身上化成黑色鎧甲。他整個人從黑色突然轉化到赤紅色。出手就要拚盡全力,默爾紮多不打算給滕慶成留下任何翻盤的機會。我是魔帝座下第七魔皇,六層中級最強的實力在這一刻全力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