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莫不是病了?”滕慶成心中暗想。
“不,我沒病。”庫裏再次開口。
他難道能看穿我的想法?滕慶成眼皮連跳,誰能想到眼前這白發少年居然修有他心通這等奇妙的功法。滕慶成以前也隱隱聽過這種探查別人思想的神功,不過直到今日他才相信這功法並不是隻存在於傳說中。
“他心通嗎,不是,我確實可以窺探一絲別人的心靈。但是隻有當一個人情緒起伏明顯,波動大的時候才能略知一二。”庫裏笑了起來。
看著庫裏爽朗的笑容,滕慶成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海德,也可以叫我庫裏。”
“一體雙魂?”滕慶成繼續疑惑,這白發少年身世居然如此離奇。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在與強者交戰中一不小心落入這裏。肉體早已被毀滅,這精神便寄托在這少年身上。我的神智當年減弱到了如孩童一般,所以說我和庫裏就像是哥哥和弟弟一樣一起長大。直到前些時日,我的記憶才完全恢複。”庫裏,不,應該說是海德張口。
“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滕慶成不耐煩地看著庫裏,這一切和自己有關嗎?
“我很快就要去主世界了,希望你能教他一些防身術。”
“不教。”滕慶成回答地很幹脆,他此時並不想做任何和武者有關聯的事情。
主世界,又是主世界。哪有那麼多主世界來的,為什麼我們的人生總被那條條框框束縛,為什麼我的人生在和主世界牽扯上後變得這麼可悲。
撲通一聲,海德單膝下跪。像他這種強者的極限可能也就是單膝下跪了,他眼神真誠的看著滕慶成。“我今天就要離去了,請幫幫我。”
滕慶成擺手離開,他心中如同一片亂麻。“求求你們別在折磨我這個廢人了。”
阿春扒著門框,看向院裏的兩人。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庫裏這孩子有的時候總是神神叨叨的,他可千萬別觸怒了滕慶成。
若我還是個強者,有這份能力,我有何嚐不想幫助他?滕慶成坐在床上,他看著窗台上的積灰,心底隻有苦澀。我曾經很強,但現在卻淪為凡人,我被人打落神壇,如今身處絕望。
海德始終還在院裏半跪著,阿春拉了他好幾次也沒能把他拉起來。誰也不知道這個平時嬉皮笑臉的男孩,今日為何如此鄭重。
阿春知道庫裏有時判若兩人,小時候他總嚷嚷著說他要去另一個世界,以前大人們還把他當個孩子,後來他們隻把庫裏當個騙子。沒人相信他說的那個世界。
隻有庫裏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或者說是海德說的是真的。他的哥哥從不會騙人。
滕慶成推開門,他看向依舊跪著的海德。“說吧,我能做什麼?”
海德點頭如搗蒜,自己離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庫裏,如今這個強者願意教導庫裏槍法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庫裏很有天賦,他現在需要的就是戰鬥技巧。”
“你什麼時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