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後宮仍然平靜,唯一不對的是那個帝王不再接見那些妃子貴人們,他像是特別的忙,忙的卻不知是什麼。因為他處理政事時,她始終是得在議事房門外守候著,不能進入。
作為別國的女兒,她明白自己身份上的避忌,也並不怨言的靜默在一旁守候著。
早朝的時間已是很久,想不到最朝以後的議事房裏還能有事讓他們商議這麼久。定定的注視著地上,郭靜鳶隻是彎唇淺笑,回想著昨晚的甜蜜。
自那天她哭過以後,皇上對她像是特別的好,語氣少了點冷烈,多了點莫名的溫柔,有時候還會以很怪的眼神定定的注視她許久。而且這兩天都隻是很溫柔的抱著她睡,不發一言的將她環緊在懷中,像放鬆一點便會失去她一樣。
想不到身為侍婢,卻能光明正大的侍寢到天亮,都不知該說這是什麼道理好了。
想起這幾天的溫柔,她的唇不自覺的越彎越起,彎出漂亮的弧度。
“在笑什麼?”從議事房第一個走出,步峰對著眼前低頭偷笑的女人冷淡的問,心卻為了她而緊緊的。
博康國失守,她的爹娘已被人吊在城牆中兩天了,她仍能這樣笑隻怕尚不知這事實吧!
隻是,他又能怎麼辦呢?似乎可以想像得到這個消息會帶給眼前這女人如何的震憾。單憶起她那天在湖邊的淚,他便覺有如揪心之痛。如若讓她知道爹娘的慘況,那般的瘋狂悲傷真不是他能麵對的。
皇上不準讓這消息流傳在後宮中,是為了什麼呢?難道也是為了這個女人?
看來皇兄對她的寵愛並不像她想像中那麼差勁吧!為何她那天要如此悲傷的哭了那麼久呢?
“奴婢參見二王爺、三王爺。”抬頭對上兩張五官相近卻神態差了十萬八千裏的麵禮,郭靜鳶表現自在的跪下行禮。
“平身吧!”
“謝過兩位王爺。”緩慢的從地上站起,郭靜鳶已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慎重的應對。
皇上有七兄弟,可是卻隻寵信這兩位王爺,其他的都隻是有名無實,也從不見那些人能有幸被皇上召來議事房議事。偏偏這兩位王爺都不是好應對的人,特別是那個像是無害卻藏有一副銳利心腸的二王爺。另外對她存有愛慕之意的三王爺也讓她不知該如何相對才是。
“看來我們的賜前貼身侍婢心情不錯,是不是我們皇上最近寵愛有加呢?聽說皇上這兩天都沒有寵幸過哪些妃子呢!不知道是為什麼呢?總不會是我們皇上色心已改吧!”二王爺笑得天真,像是真的想什麼便說什麼。
“皇上近日政事繁忙,兩位王爺不也是很忙嗎?用膳時間都過去了,才跟皇上議事完畢。”淡淡的笑,郭靜鳶避重就輕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