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能達成你一個心願呢?你是不是可以不用死?”
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消化他的說話,郭靜鳶有點不明白的抬起了眼看他,始終猜不透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心願?她現在還能有什麼心願呢?他認為自己又能給她達成什麼心願呢?
當她看重的一切都成為虛有,當她所努力的一切都成為幻假,那麼她還能有什麼可以在意呢?
“你現在就沒有想要做的事嗎?你們博康國的大臣們都被吊在城場上,當然那其中也有你爹郭將軍,朕還聽說這幾天陽光特別的猛烈,那些屍身已經是臭氧滿天了,你就不希望為那些被吊起來的人做點什麼嗎?你要知道,現在,隻有一個人能為他們做一點事的,那就是你。博康國的子民裏,沒有被收伏的人就隻有你,隻有你可以還擊。”看懂了她眼中的諷刺,步烈不溫不火的輕柔低語。
他知道,這個女人天性善良而感情用事,隻要出動到她所在意的人,他便能輕易的操管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與心。
“我?”聽著他的描述,她的淚隻是流得更凶,心鑽得更痛,為爹娘的死後的慘狀更是揪心,為自己的無助深感不孝。
可是,她能為爹娘做到什麼呢?又能為那些被吊在城牆上暴曬的人做些什麼呢?她隻是一個寸手無力的人。
“沒錯,隻要你肯,你就可以救下那些屍體,讓他們入土為安。”輕輕的點頭,步烈伸出了手,將她從地上扶起。
“我?我可以怎樣做?”順從的任他扶起,她的心思已經被他的說話吸引住了。
“你可以,因為你可以求朕。現在能跟天望王朝抵抗的人就隻有我們天威王朝,隻要朕肯,我們便可以重新奪回博康國,救下那些被人吊起的屍體,讓他們入土為安。”將她扶到床邊坐下,步烈字字輕柔卻深知已經成功的奪得她的考慮。
他知道,隻要她肯去想,她便一定會求他的。
“你可以幫我?”郭靜鳶用力的捉住了他的手,希盼的看向他。
是的,她不能讓爹爹慘死後還要無法入土為安。她是郭家的女兒,她有職責為爹娘做一點事,為郭家做一點事。
他說得沒錯,現在能從天望王朝手中奪回博康國的人隻有眼前這個男人了,隻要他肯,那個小小的國是絕對可以重奪回來的,那麼她便可以為爹娘安葬了。
“隻要你肯求朕。”走到一旁拿起了個梳子,步烈重新走到她的麵前,為她細心的梳著頭,笑得輕輕的。
步峰的提議真的不錯,他已經又一次重新奪得她的臣服了。
沒有了博康國,還有她最在意的那些屍體。
“皇上,鳶兒求你。”死寂的雙眸中閃過希望,郭靜鳶重新跪回地上,用力的拉著他的腿。
看了眼她雙眸中的閃彩,步烈微微的彎身,將她從地上扶起,為她梳著淩亂的頭發,淡淡的說:“朕不喜歡你這樣,像個瘋子一樣。”
“鳶兒會改,以後都不會這樣。”她保證,用手順了順衣服。
“朕不喜歡你的眼淚。”撫著她眼角的紅腫,他的說話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