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無力的依在他的懷中,怔怔的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雙眸,郭靜鳶幾近呻、吟的輕喚。
她才以為他已經厭倦了自己,已沒有興趣再跟她玩纏綿遊戲。誰知她才剛要收好那陷下的心,他卻在此時來招惹她的情感,招惹她的心。
久別了多天的親蜜讓她眼眶一熱,不知是委屈還是什麼,竟然有想哭的衝動。
“怎麼了?”喜歡她這樣無助的依在他的懷中,步烈的笑容更深,手伸到她的烏絲上溫柔的輕撫著,臉上的心疼是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
“皇上剛才是說跟鳶兒協議的事已經辦好了嗎?”站直了身子,郭靜鳶不動聲色的從他懷中離開,將他們的距離拉開了一點。
她不能讓自己再度陷進去的,連海棠都看得出他這個男人隻好女色,並不會對誰真正的好,她是真的不能讓自己一再的深陷,那樣隻會讓她往後的日子再難過。
“是的,三王爺回為了,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你的爹娘都已經安葬好。以後逢年過節都會有人前去掃墓。”深深的注視著低下頭的她,步烈濃眉微皺,不高興於她此時的冷淡。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已經主動接近她了,她卻不領情。
“謝皇上,鳶兒會記下皇上今天的恩。”始終低著頭,郭靜鳶極力的讓自己心中的顫動平覆下來。
“你下去吧!”轉頭看向那個一直跟在後麵的宮女,步烈聲調微冷,臉色開始冷淡下來。
“是。”不放心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宛兒才轉身而去。
不悅的瞪著始終低頭的郭靜鳶,不高興她喜歡低頭的習慣,步烈轉身走在前頭,冷淡的問:“你認識三王爺嗎?”
“認識,之前在議事房等候撫琴的時候,二王爺跟三王爺幾乎天天在議事房跟皇上議事,每一次守候都會看到他們從議事房出來。”郭靜鳶避重就輕的回答,在心中猜測著他這樣問的事因為何。
三王爺,那個對她有恩的男人,那個說喜歡她的男人。
他為何要這樣問呢?
“進宮之前呢?”
“。。。。。。。”不知該怎樣回答郭靜鳶呆在當下,因他的話而擔憂害怕。
為什麼要這樣追問呢?他知道了什麼?
“怎麼不回答朕的話?”回過身,步烈伸手抬起了她的頭,迫她正視自己的眼。
討厭她這樣低著頭跟他談話,更討厭她靜不出聲的冷淡態度。
今天步峰回朝,也向他彙報了一切。那本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他記憶中的皇弟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個皇弟個性上比他還要冷漠,什麼事都不是很願意花心思,隻肯聽令於他一人。可是這件事上他始終認為步峰太熱衷了,這不該是峰兒的作風。
事到現在,他發現隻要事關眼前這個女人的事,步峰都太過熱衷了。
他討厭這樣的感知,不高興步峰為他的女人花太多的心思。
“在進宮前的一晚我們被安排在三王爺府住下,當時見過一次。”看進他不悅的眼,郭靜鳶乖乖的回話,卻有意不去回想那一晚的事。
“隻是這樣?”見過一次?就足於讓步峰對她如此的特別?
“當然,在那之前鳶兒是從不出家門的女孩子。”直直的對視,郭靜鳶壓下狂跳的心,果斷而肯定的說。
“朕還有事,今晚你就由侍寢吧!”鬆開了手,不願再猜測什麼,步烈選擇相信她的說話,帶著不悅揮手欲走。
“是。”不懂他的不悅從何而來,郭靜鳶隻能在心底一再的歎氣。
怪了,他們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好像又觸及了火焰?
是他情緒變化太大,還是她不夠好?
又或者是,他是不是懷疑自己跟三王爺之關有什麼呢?不然也不會突然問起他們的關係來吧?
可是這都不是她能猜的心事,那個男人的心事從來是她不懂得觸撫的。
不舍的看他的背影一眼,郭靜鳶轉身向著回紫鳶宮的方向去,心感悶悶的。
不想陷得太深,卻喜歡跟他一起的感覺,到底她要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