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的天空漾著湛藍的顏色,萬裏無雲,太陽直射而下,讓這裏的天空也有了點炙熱感。紫鳶宮中的花草不多,卻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野草的氣息,有點好聞。
風寒已好了不少的郭靜鳶站在紫鳶宮前麵的院子裏,抑頭向天深深的呼吸,這雖不是早晨的清新,也別一種番自然的味道。
貪婪著室外的氣息,她漂亮的唇角微微的上揚,看天空的眼也帶著喜氣,機靈的雙眸對著天空在流轉,想著的卻淨是亂七八糟之事。
突然一陣聲音傳來,不算太吵卻讓她知道是有事發生了。
郭靜鳶轉頭看向進宮來的人,隻見是海棠帶著兩個小太監,他們還像是抬了一個人回來。
眉頭直覺的皺起,郭靜鳶舉步向著他們走近,當看清那張半閉著眼的臉,她愕住了,大大的眼睜拚命的睜大,就是不相信這是她所看到的。
被抬著的凝霜半閉著眼,樣子像是完全無力又像是不甘心閉上,那浮腫的臉就如上次她被人掌擱一樣,還滲現著隱約的血絲,像是曾流過血卻又像流不出。
用力的咬牙,郭靜鳶直直的倒抽一口氣,用力的眨著眼,心裏一陣陣的抽痛,痛得她連呼吸的力都沒有,嚇得她連詢問都不懂。
直直的跪下,拉著凝霜在空中微微顫抖的手,郭靜鳶看向一旁的海棠,怒發衝冠的追問:“為什麼會這樣的?她到底是為什麼?”
“回主子,是淑妃娘娘,剛才奴婢經過膳食房想拿膳食的時間,便聽到有人在私聊,後來才聽清楚那些宮女說紫鳶宮的丫頭被淑妃教訓了,還倒在假山旁的草地上。於是奴婢才急急的跑去,本來以為是宛兒,想不到是凝霜姐。那淑妃太狠了,當奴婢找到凝霜姐的時候,她便是這樣,一臉的狼狽,這樣子多麼的可怕。”說著,海棠苦透了臉,對著眼前被抬著的人露出一臉的不忍,雙眼都變得紅紅的。
也對,任誰看到這樣的樣子不會有不忍呢?
隻是那淑妃心理變態,以前便杖著她爹的身份在後宮橫行霸道,現在還有了龍胎得太後依重,便更不懂何為安份了。上次她用了拶指之刑對付自己已是過份的事,想不到這次她又會對凝霜下如此重的手。
“知道為什麼嗎?凝霜是不是得罪了她?”深吸一口氣,郭靜鳶雙手壓下心中的顫動,才將視線從凝霜臉上調開,看向海棠再問。
“不知道,奴婢也沒有辦法從大家嘴裏問出什麼來,看來隻能等凝霜姐好一點才知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現在隻知道下手的人是淑妃娘娘。”海棠用力的搖頭,雙眸不忍的注視著凝霜的臉,俏麗的臉都皺了起來。
“那快送凝霜回她的房,然後海棠你就去以我的名字請來太醫吧!皇上下令要他們好好的治我的風寒,你不必說明原因,他們就一定會來了。”輕輕的點頭,郭靜鳶對著眼前的三人吩咐。
“是。”
於是兩位小太監將凝霜抬著向宮女住房的方向而去,海棠側向著紫鳶宮的門外跑去。
定定的立於紫鳶宮的花院裏,郭靜鳶卻想不到她該做什麼才是對的。
凝霜出事了,而皇上將凝霜交給她,現有凝霜有事了,那麼她是不是也有罪呢?可是現在她擔心的不是這些,她緊張的是該不該將這件事告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