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仇人走在路上時,眼旁的一切都是礙眼的。
“姐姐真有閑情逸致,出來吹吹風嗎?還是出來放點風,認為明天的風吹得不夠今天又來吹虛?”一步步的走近,當二人相對時,凝霜先冷冷的開口,表情中盡是諷刺。
“妹妹想多了,姐姐從來不是喜歡招若風聲的人,若果可以,還真想遠避這風。”伸手撫上無形的風,郭靜鳶微微的彎唇而笑,佛若凝霜的諷刺看不到眼內。
“遠避?凝霜以為,姐姐是至情至勝之人,想不到最虛假的人一直在自己的眼前也不知道。”凝霜咬牙切齒之說,目露凶光。
“虛假?”郭靜鳶冷冷發笑,卻沒有接下話去。
她無言,縱說現在的她是虛假,也不過是隨人而學的,她已經在後悔學得太遲,到會至海棠一生青春就此枉費。夜夜入眠之際,她都無法安寧。
三天了,海棠死去三天,她卻苦了三天。她是不會讓這些日子虛過的,她要讓自己堅強起來,她不要再受半點壓製。
“不是虛假嗎?一直裝著純真無爭之心,卻處處在算計著凝霜。”越想,凝霜的心越有不報。
“算計?主子什麼時候有算計著你?一直以來也隻不過是你在算計著姐姐,在借她的嬌容以助你大事。”宛兒搶先開口,怒火在雙眸中燃燒,直直的瞪著凝霜如要將她燒毀。
“哈,我算計你的主子?我對她以推心置腹,可她卻記在心中選擇時機好將我打得一敗塗地,這到底是誰在算計了?”凝霜瞪向說話的宛兒,眼中怒火不比宛兒少。
“若你不是這麼狠,自己做錯了事還要陷害海棠,主子是不會這樣對你的。”說及海棠之際,宛兒再度落淚。
看見宛兒的眼淚,郭靜鳶的悲傷,還想反駁的凝霜主意一變,雙眸閃過光彩,便雙眼瞬間通紅,眼角帶淚,說:“海棠?若不是迫於無奈,凝霜不會陷害海棠。可是姐姐應該知道凝霜進宮的目的為何,凝霜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事的,隻能讓海棠頂罪,姐姐以為海棠的事,凝霜就不難過嗎?”
“難過是這樣的嗎?難過是不知悔改還跑去皇上那裏先告禦狀嗎?”郭靜鳶用力的咬唇怒視,不肯輕易讓眼角淚水滑出。
她不哭,她不能在這些人麵前哭,她說過,她不能示弱的。
“若不是姐姐不聽凝霜的解釋先說下恨話凝霜也不會一時意急如此做的,姐姐,海棠的死凝霜心亦難過,請姐姐原諒凝霜。”凝霜咬唇落淚,語有悔意。
其實她是怒於郭靜鳶揭穿她一事,然而現在多一個朋友怎麼都比多一個敵人來得好。郭靜鳶天性善良,也許她動之於情,也能將破了的姐妹情補回去。隻要在她大定之前補回去,也是一件好事。
“算了,海棠不需要你來難過。”咬唇揮袖,郭靜鳶成功的將眼淚忍退,冰冷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