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樣,就是因為你受夠了,所以你才想要報複霜兒是不是?難道她會說你變了,說你想盡力法想借皇後她們的手除去她,原來是真的,對不對?”冷冷的打斷了郭靜鳶沒完的話,步烈再次將她定罪。
“不是,不是,鳶兒不是這樣的人。”一再的尖叫,她真的很想大聲的哭,卻自覺可悲的哭不大聲。
“鳶兒會跟凝霜反臉,是因為她有背姐妹之情在先。她毒害淑妃的胎而惹我莫名受罪,可是她不曾想要出來為鳶兒說一句話。她害德妃頂罪,鳶兒有去找過她,可是她卻苦苦哀求。她跟人在後宮中私亂,卻陷害可憐的海棠。。。。。”
“不要說那些話,朕是不會相信的。朕不願意隨便相信一個女人的偏麵之言,凝霜是怎樣的人,朕知道,她是那麼的安份,朕寵幸她的時候她受下來。朕不要她的時候,她隻是默默的退下。朕不想相信一個心都已經變了的女人。”步烈再次打斷,不想聽到有關郭靜鳶對霜兒的任何評語,關於她揭穿凝霜身份一事,他已經很不高興了,不想聽更多的諂害。
無力的一再後退,郭靜鳶隻能苦苦的笑,卻不知還能說什麼。
他說他不想聽,是的,她又何嚐想說呢?
她錯了,原來爭寵是這麼累的事,也許死更是容易,不是嗎?
他的寵愛,她不想要的,很累。
“那皇上早點休息吧!是鳶兒不好,像鳶兒這樣的禍水,皇上還是順應天意,賜鳶兒毒酒吧!”她突然很累,很想見爹娘了,哪怕下去後爹會怪她輕易言死。
“你又要說這樣的話來威脅朕嗎?別以為沒有你朕便不行。”步烈為了她的死字而更怒。
“的確,沒有鳶兒,皇上還是皇上。”苦笑,她是心算不算全死了呢?可是還會痛,很痛。
見他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郭靜鳶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淚,無力的笑,才緩緩的轉身走出。
她的心很累了,緊強起來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嗎?她不是喜歡跟人爭奪的,這樣活著,她也很累。可是放開一切,這裏也沒有人願意給她好過,她也分不清,自己要怎樣才能活得更好了。
一步一步的走出臥龍宮,淚水卻還是沒有停下。
她的心很痛,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難的,她自小便盼望的愛情,原來是這麼難的。
娘說過,鳶兒是最美的女人,一定會擁有最愛她的人。
現在,她寧願當個最醜的女人,那樣便不會有色衰而愛馳的擔憂,也不怕隻是虛假的愛情,更不會苦命要替人走上這代嫁之路。
而始終立於潑墨畫前的步烈卻一直沒有動,直到聽到劉公公小心的將門關上,才無力的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很想相信鳶兒的,當她走的那一刻,他隻差一點便要衝上去將她抱在懷中,他多想說不管怎樣,他隻愛她,隻想要她,而不是因為他是帝王而有所不同。他多想跟她說,沒有了鳶兒,他這個皇上便再不是快樂的皇上,沒有鳶兒的琴聲伴奏,他便不能在林中瀟灑的練劍。沒有了鳶兒的溫柔低語,他便不能更安好的睡眠。若不是因為他是帝王,他多想每一晚在他床邊的都隻是鳶兒一人,隻她一人便夠了。
可是他不行,他始終是帝王,這是事實。他不能專寵幸一個女子,哪怕是隔幾天寵幸一個也行。他始終是帝王,所以他不能讓鳶兒走不錯路,陷害設計的事,一被揭,縱然他是帝王,也無力保她。
所以現在的他並不想去正視確不確信她這個問題,而隻是想經這一事,經黃大人的死,才給鳶兒作出警戒。
若她真是開始在變得攻於心計,那麼希望這一次對她的冷落會讓她懂得收手回頭。若她沒有做過,那麼便好給她一個提醒吧!
隻是,一想到她走前的眼淚,她緩慢腳步所透來的絕望,他的心便很痛。
微微的顫抖,他多想什麼也不管,不管鳶兒是不是變了,隻想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將她眼中的淚擦幹。不管是真淚還是假意,他隻知道那些淚現在開始慢慢的在他心頭刺痛著他。
無力的閉上雙眸,腦海中閃過的都是鳶兒的低泣聲,他隻感更多的心煩燥。
鳶兒,你要明白朕,隻要你還是朕所認識的那個善良的鳶兒,朕便能想盡一切辦法保護你不受半點傷害,鳶兒。
痛苦的抱頭,卻始終無法揮去那低泣的聲音。
他又傷了她嗎?為什麼會這樣的,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好好的相處呢?為什麼他總是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