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怎麼會?”步烈上前一步,不能置信的搖頭,深沉的雙眸向郭靜鳶看去,像是在詢問她。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抬起頭,郭靜鳶卻顯得十分冷靜。
也許是她習慣了,這一次她並不怕,一點也不怕,要說怕也隻是無法從凝霜的死中清醒過來,那一刻的心驚仍在心中。
原來,死是這麼容易的事,隻屑是一個眨眼,便這樣沒了,一切愛恨情仇都煙消雲散。
“回皇上、太後,是鳶妃推霜妃下山的,剛才皇後跟鳶妃、霜妃三人剛好遇上,然後她們一起上了這山上聊天,聊著聊著鳶妃娘娘生氣了,便用力的伸手一揮,剛好打在霜妃的背上,霜妃娘娘便這樣跌下去了。”凝霜的宮女一邊說一邊落淚,還不忘狠狠的向郭靜鳶看去,那戲演得極之迫真,讓人都不敢有半點懷疑。
“鳶兒,她為什麼要這麼說,不是真的,你告訴朕這不是真的,不關你的事。”步烈上前一步,不肯相信的問。
他相信鳶兒,她是不會這樣做的。當日黃大人的事他一開始便認定了她,過後細想才知自己過份衝動了而怪錯了鳶兒。今日,他不會讓悲劇再現,他要不再傷害鳶兒了,也不要讓人再嫁害鳶兒。
他的鳶兒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她是多麼善良而仁愛的女孩子,她又怎麼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皇上,真的不關我們娘娘的事,是皇後跟霜妃起了爭執,她們掙推之間讓霜妃失身倒下樓梯的,不關我們娘娘的事。”宛兒急急的開口解釋,不知是害怕還是緊張,眼淚幾乎是一刻也沒有停過。
“你胡說,是你們娘娘推霜妃娘娘下樓梯的。”凝霜的宮女打斷了宛兒的解說,死口咬定是郭靜鳶推凝霜下樓梯的。
“你們都住口,鳶兒,你說,隻要你說,朕就相信你。”步烈大怒的看向凝霜宮的宮女警告她不要再亂說話,再轉向郭靜鳶問,雙眼也因激動而漲紅。
他怕,他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怕什麼了,凝霜的死是他的一個打擊,可是他更怕隨之而來會有更大的打擊。
“不用問了,難道凝霜宮的宮女還會騙人嗎?誰是推她們主子下樓梯的人問這宮女便是最好的,她都說是鳶妃了,難道皇上還要推翻這鐵證?”太後大吼,一臉的威嚴難掩傷心。
“皇上,鳶兒沒有做過,隻看到是皇後跟霜妃吵起來而失足掉下樓梯的。”將手撫上小腹,郭靜鳶已經不願再說什麼。
她知道,隻要凝霜的宮女一直指向她,她便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隻可憐了她腹中的胎兒。
“朕信你。”步烈點頭。
“皇上,你瘋了,什麼信她?這女人是害死霜妃的人,是害你還沒有出世皇子的人,怎能相信。人來,把她拉進囚室,哀家要狠狠的懲治這個女人。”太後伸手一揮,示意一旁的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