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用力的一拍,孝慈宮內的桌子幾乎要被太後拍破,而一旁的皇上也不禁緊皺了眉,二王爺步津也正頭痛的拍了一下頭。
劫囚房,這樣的大罪他也能這麼輕易的決定去做,怎不叫人頭痛呢?
“母後,兒臣自知有罪,請母後降罪。”步峰單腳跪下,卻在心底擔心著還在搶救中的鳶兒,太醫說她的胎兒很危險隻怕是保不住,然而他擔心胎兒保不住鳶兒也不能保了,便下令那個相交甚好的太醫誓要努力保住母嬰二人,希望這下真能保住吧!
“降罪?你想要怎樣的罪?那是後宮的囚房,你敢去劫可是死罪一條。”太後氣極而顫抖,那臉上的威嚴與厲色叫一旁的下人都嚇得低頭不敢抬起。
“步峰,你把鳶兒劫去哪裏了?你怎能這麼衝動?”步烈沉聲問,一心係著心愛的人。
自凝霜出事到現在已經幾個時辰了,他都沒有機會見鳶兒一麵,更沒有機會安撫鳶兒情緒。剛剛本來去囚室看她卻被太後硬是拉走,想不到才轉身勸太後放人,便聽說三王爺劫囚房,叫他的方寸一慌再慌。
“皇上,臣不得不這樣做,太後動了私刑,鳶妃在囚房裏淹淹一息,要是不劫出來隻怕現在已是死屍一條。”看向步烈,步峰隻感有苦能開口。
皇上的樣子像是不知鳶兒有孕在身,可太後在場他又該如何開口呢?
“什麼?母後?”步烈震驚,生氣的看向他的母後。
“是,那又怎樣?就算哀家是處死她,也隻是小事一樁。”輕哼,太後並不將兩個兒子臉上的怪責當一回事。
“母後,鳶妃說真的不是她推霜妃下山的,一切都是皇後的所謂。皇後這人一向仁慈,可是她到底是好是壞母後也不會笨得沒有看出來吧!可是鳶妃是怎樣的人,隻要肯用心去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母後就是一心要滅鳶妃這人是不是?居然這樣,為何不下一旨說鳶妃已死於囚房之中,就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後宮中吧!母後就當此人已死,這樣是不是就能心安一點?”現在他進宮為的隻求母後宣稱鳶兒已死,這個地方太黑暗了,不是鳶兒該生活的地方。
他要帶鳶兒離開後宮,要告訴她要出宮並不一定要死,活得更堅強也是可以的。
“死?你要哀家對世人說她已經死了,原來你就在宮外給她安排好生活是不是?別忘了你也是哀家的兒子,哀家不允許她害哀家半個兒子。”太後又一次用力的拍台。
“哪裏害?哪能害?母後,她隻是一個軟弱的女子,當日你受到父皇的冷落跟其他妃嬪的陷害,處境不也是一樣嗎?為什麼你自己受過這樣的苦後,還要讓別人去受同樣的苦?鳶妃說她不求什麼,要不是命定也不會進宮來,要是母後真的這麼不喜歡她,何不放她走,讓她出宮去呢?母後若這麼不喜歡那個女人,就讓她永遠從後宮中消息,留一點仁慈並不見得是壞事。”步峰大聲反駁,今天他無論如何都要說服太後就此放過鳶兒。
“哀家肯,也不見得你皇兄願意。”太後扭開臉,不高興之情是為了步烈剛才為了一個女人而對她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