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一曲,郭靜鳶最後還是將手停下,無法再彈奏下去。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了,然後她發現她也越來越沒用了,不管做什麼,都會顯得容易累,很累。現在她才明白,為人娘親,原來真是不容易的事。
而她也知道,最不容易的便是獨自一人的苦,有時夜裏無法安睡,她還真的很想有個人能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按摩著,可惜那是沒可能的,而她也不後悔出宮,要不是出宮的,她還真的不敢去想自己在那深宮中又是如何過日子的。現在這樣雖然寂寞,卻不用天天擔驚受怕,怕哪一天孩子的事會被發現,會被陷害,這樣的日子多好啊!
“娘娘,大事了,京中發生大事了,聽說已經兩天了,才傳到來這裏。”宛兒以飛奔的速度而來,跑得氣都接不上。
“宛兒,你這是什麼事?”郭靜鳶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看向跑得汗都流了一頭的宛兒問,自搬來此後宛兒便沒有再這麼激動過了。
京中?會不會是關於他的事呢?她突然間不想聽呢!
是怕,怕自己受不了聽到他的事後的心情。
“姐姐,我剛才去市集買點布想做衣服給小孩,卻聽到那老板跟一個客人在聊天,他們說皇上禪位給二王爺,說新帝會在這幾天登基,到時候會舉國歡慶一個月,免稅三月。”宛兒呼著氣,一說一頓的把一段話說完。
“禪位給二王爺?”憶起那個總是臉上帶著壞笑的二王爺,郭靜鳶直覺的皺緊了眉。
為什麼?他不是還年輕嗎?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禪位他人呢?是不是他發生了什麼事?是病了還是為什麼?還是京中發生什麼爭奪權位的事?可是他兩位兄弟不是對他很好嗎?而且現在襲帝位的是二王爺,這就更沒可疑了。
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突然讓出帝位,怎能叫人不亂猜,怎能叫人不擔憂呢?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郭靜鳶暗自咬唇,鎮定了心神後輕輕的問。
“聽說是兩天前的事了,那天眾臣臨朝,皇上卻下聖旨說後宮中死去多妃讓他頓生心病,處理政事感到力不從心,隻好禪讓帝位給仁智雙全的二王爺。新帝登基的時間已在選訂了,這幾天的政事都是二王爺在處理了。”宛兒將她打聽的道出,也覺這事奇怪。
誰會好好的一個帝位放著不做的?那皇上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理由就是這樣嗎?沒有別的原因?有沒有聽到皇上現在在哪裏?他人怎樣?會不會有什麼事呢?”郭靜鳶不滿意宛兒所說的答案,認為其中還許多的事情沒有交代清楚,叫人無法安心。
她現在要知的隻是皇上到底在哪裏,有沒有事。
“這宛兒都不知道,要不要去信問三王爺?三王爺一向對姐姐你如親人般,也許他會告知你真相呢!”宛兒搖頭,後想起三王爺,便作主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