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諷刺的暗芒,浮現在火熙的銳眸之中,如果此時此刻,他還不能看透這事情的真相的話,那麼他就太過的愚蠢了,火熙自問,以他自己的修為,要不是寒冰水罩縮小,他都會葬身在其中,更何況是這個土宗名不見經準的長老。
退一萬步來說,也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土宗的長老之前隱瞞了自己的實力,可是如果是這樣,在那種危機凶險的境地時,為了自己的生命,誰還會刻意的隱瞞自己的實力,除非他對此時的危機毫不畏懼,甚至是了如指掌。
“哦?”
一直站立在卿玄龜之上的卿鴻冷冷的一笑,空靈的聲音像是天籟般,從空中降下,一雙剪瞳似水如霧的凝視著大漢,紅唇映日:“這位想必就是土宗的長老了吧,我真佩服您的演技,真是如火純清了呢。”
一語終,卿鴻一攏雲袖,從卿玄龜的龜殼之上一躍而下,飄逸絕美的向上九天之上的仙女下凡,皎潔的月光映照在她的身上,一抹淡淡的銀色光輝縈繞她的左右。
男子的眼眸中一抹詭譎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即臉上揚起溫潤的笑容:“你這番話是何意。”
他剛問完,眼眸從卿鴻的身上移開,這才看到那整天蔽日般巨大的卿玄龜,心中一緊,壯碩的身軀從地上站起,一絲算計浮現在眼底,隨即目光冷然道:“卿玄龜?原來是你們。”
“哈哈哈哈。”卿鴻玉足著地,聽到男子這賊喊捉賊的話語,不顧形象的大笑了起來,玉手一抹眼角因為大笑而湧出的淚光,淬冰的美眸像是刀子一般,死死地凝視著大漢的身軀。
“我想,那出現在寒冰水罩中的雪花是誰弄出來的,長老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不是嗎。”卿鴻一甩雲岫,飄逸舞動的青絲慢慢的向外擴張著,就像是結成了一張巨大的網,緊緊地將男子包裹在其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知道那雪花是在寒冰水罩中出現的,而你們竟然跟布置水罩的卿玄龜在一起。”
男子被卿鴻那雙如刀般銳利的眸子看的心中一凜,隨即臉上揚起一抹憤怒的神情,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痛心與怨恨。
“其實,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你以為我們不會懷疑你,還是你還有對付我們的後招?”卿鴻神情淡漠的輕掃了一眼男子,玉手把玩著剛剛從自己的衣襟中爬出來的五毒獸,嘴角揚起一抹刺骨的冷笑。
“我識破了你們的陰謀,要殺要刮隨便你們。”男子完全不理會卿鴻的話語,臉上漾起絕望的神色,他死死地咬著牙,衝著卿鴻等人大聲的喊著。
“嗬。”卿鴻嘴角微揚,美眸輕輕的掃了一眼旁邊的樹叢,淡淡的說道:“你本來是想將這次前來的人全部消滅,隻是沒想到我們能夠逃脫,真不知道你的主子或者說是你所在的組織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讓你這般心甘情願的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五大宗派的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