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畢竟犯人是有限的,直到所有的犯人都用盡,皇這才露出了真麵目,而他的臣民卻完全沒有懷疑,還以為自己的死能挽救所有人的性命,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皇便越發的瘋狂,他將所有村落中的人都抓了起來,童年童女便被折磨而死,而其餘的人便都將它們拋入野獸群中。”
“你們的皇,很好,很好。”卿鴻的眼眸流露出危險的光芒,竟然敢借著紋龍香的幌子做這樣的事,雖然卿鴻並不善良,可卻不能允許有人因為她間接受著這樣的折磨,看著這一張張本該散發著朝氣的麵孔,卿鴻便覺得有一股怒氣蒸蒸燃燒。
紅嶺山脈的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夜晚就如同一隻收起爪牙的巨獸,安靜的蟄伏著,一抹白色的殘影劃破夜空,滋擾了陷入沉睡的野獸,勾起了它血腥的殺戮之心。
幽靈一般的身影流竄在屋簷之上,輾轉而逝,殘影席卷在宮闈之中,像是伺機而動的鬼魅,直到看到遠處宏偉宮殿傳來的那一抹暗芒,這才停住了尋找獵物的身影。
輕若柳絮的身子停在屋簷之上,無骨的玉手輕輕的掀開屋簷上的青瓦,如琉璃一般散發著璀璨光芒的眼眸透過屋簷上的空洞,窺探著屋中的人。
黑色的鬼氣縈繞在屋中男子的身上,隨著他的吐息間,無數的黑氣從他的身上流出,隨後又被吸收,就這麼循環往複,隨著時間的流逝,男子身上的黑氣漸漸地褪去,周圍的空氣也不再壓抑。
男子從床上一躍而下,褪去身上的衣衫,將怎麼個沉浸在屏風後麵的木桶之中,舒適的閉上了眼眸。
卿鴻看著男子暗黑的皮膚,心中微怔,鼻尖縈繞著血腥之氣,直到男子的肌膚漸漸恢複了本來的顏色,卿鴻這才明白,他,為什麼需要童男童女的鮮血。
從下而望,卿鴻看著他舒適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嗜血的笑容,她突然覺得就這麼殺了他實在是有些無趣,他不是熱愛權利,不是崇尚武力嗎,那麼自己便讓他失去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念至此,殘影湧現,再轉眼,卿鴻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知去向。
“真是該死。”看著釘在十字架上的人,卿鴻微微的皺著眉頭,如果那個所謂的皇隻是取了他們的鮮血,讓他們沒有痛苦的死去,也許卿鴻不會像現在這樣充滿憤怒,看到他們,卿鴻便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那些身邊的一同訓練的人都是被怎樣的折磨致死。
卿鴻看著眼前,十幾個傷痕累累的稚嫩麵孔,微微的輕歎了一聲,玉手輕輕的搭在他們的手腕之上,探查著他們身體的狀況,讓她遺憾的是,這裏麵僅僅就隻有一個人還有得救,其他的怕是熬不過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