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明天就要離開了,還是去和雪菜道個別吧。不過,雪菜的位置,還是要找飛影詢問一下才行,祈沉非走到飛影身後,伸手一拍,卻拍了個空。
飛影已經轉到了他的另一側,看到是祈沉非,笑了笑,將手中的長劍收回。這不過是戰士的本能,尤其是他們這種在殺戮中成長起來的強者,對於背後的敏感程度,已經達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
祈沉非說明了來意,卻不料飛影卻是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黑色的火焰在他的掌心噴吐著,眯著眼睛盯著祈沉非,“你想幹嘛?”
“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我就是想和雪菜師傅道個別。”祈沉非不慌不忙的回答,雖然飛影的殺氣已經將他全身籠罩了起來,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對於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也是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自然知道飛影真要殺他,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唔。”飛影收回了殺氣,點點頭,“跟我來吧。”
祈沉非偷偷抹了把汗,在那種濃鬱到有如實質的殺氣籠罩下,對於身心也是一種不小的考驗。不過,飛影對於雪菜的緊張程度,也有點不太正常啊。難道,這貨是個妹控?
魔界的妖怪們幾乎不會生病,更多的,是身上或大或小的傷口。雪菜的醫館就是負責幫助他們治療傷口的,不過,顯然現在的魔界連戰鬥都好了很多,祈沉非走進醫館的時候,就看到雪菜無聊的坐在椅子上,翻著一本書。
“喲,小非來啦。”雪菜抬頭,看到祈沉非,頓時驚喜的笑出聲來,上下打量他幾眼,滿意的點點頭,“不錯,看來你學的很好啊。骨頭斷過幾次?“
“四百二十六次。”祈沉非順口答道,被飛影剝削的同時,受傷最大的還是軀體,他經過強化的軀體,骨折已經是最嚴重的傷勢了,不過有了雪菜之前的教導,他已經可以凝聚光元素給自己治療,但每一次骨折的痛苦,他卻依然記憶猶新。
“哼,你真下得了手,還好小非是我教出來的。不然你的徒兒現在至少是個殘廢。哼哼。”雪菜伸著蔥白的手指開始數落起飛影,而飛影乖乖的低著頭,一聲不吭。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偷偷看著這一幕,祈沉非感慨著,目光卻也不敢一直盯著那邊,隨意的瞟了幾眼,落在雪菜之前看的那本書上。赫然是一本少女漫畫,似乎,是美XX戰士?
額頭上落下幾條黑線。等雪菜教育完飛影,轉頭笑眯眯的看著祈沉非,“小非,走吧。他們知道你們明天就要離開,專門做了一桌酒席給你們送行。”
這都知道了?祈沉非想著,看來小小全部都安排的妥妥的,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說動這些神級高手給他們做特訓的,而且,似乎是全心全意的將其所學完全的教授。
酒宴參加的人不多,但很熱鬧。
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晨,在座的最弱的也就是祈沉非等SS的人,其他的無一不是神級的存在,酒精這種玩意,自然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但是這種高聲談笑,喧嘩熱鬧的場麵,卻是祈沉非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的了。在記憶中,隻有還活著的時候,和兄弟們一起……
祈沉非醉了,醉的一塌糊塗。印象中的最後一幅畫麵,是他像個毛毛蟲一般拱到了小小身上,似乎說了一句什麼。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小小通紅的臉頰。
接著,他就在一片火光中飛出了門外,趴在地上沉沉睡去。
清晨的空氣帶著微薄的涼意,死豬一樣趴在門口的祈沉非,卻是從身軀體部湧出一股冰冷的氣息,渾身一哆嗦,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笑眯眯的收回手掌的雪菜。
“小非,早上好。”雪菜的笑容中閃動著一絲不明所以的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