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太渴望能夠有份情感,漸漸地,我開始入戲太深,開始忘乎所以了。我都忘了,我跟柚子在一起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我經常拿柚子來說事。比如有段時間石頭認我做師父,我就老是跟他開玩笑說:“你知道你師娘是誰嗎?”每次猜到一半,我都會裝傻似的,好像我從沒有說過這個話題。我也經常說等會我回去要跪搓衣板之類的話。結果可想而知,柚子也一天一天的離我遠去。
一天晚上,我找她聊天,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總感覺你在拿我炫耀一樣。”之後無論我怎麼喊她,發什麼信息給她,她都不回我。當時我心裏很疼,很後悔,那種疼不單單是失去了一個知己的那種疼,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疼,到現在我也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第二天起來,看見她發了一條說說,內容是如果無利可圖,你們是否還會接近我。我知道這條說說很明顯說的就是我,而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想去解釋,因為我做錯了事情,無論怎麼解釋,都給人一種做錯了事情還想摸白的感覺。所以我隻評論了一句,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我以為她不會回我,結果她回了一句,我想我們兩個人都應該冷靜一下。看到這句話,我冷靜極了,心都冷透了。我知道一個女生對一個人說冷靜一下是什麼意思,也懂今後兩人的路該如何走。我再也沒回複她,也再也沒找過她,因為她已經把我從她的世界裏逐出了。
我一直很想告訴她,我接近她真的是有利可圖的,我這麼多年,身邊沒有一個女生,都是一群漢子,心累了隻能發呆,心疼了隻能一個人承擔。所以我想找個女生當我的知己,這樣心疼的時候就能夠找人排解,孤獨的時候也能慰我寂寥。我做過一個夢,這個夢美極了,夢中有個人告訴我,讓我今後五年照顧好柚子,這樣我自己就能重生,就不會墮入地獄。我問那個人,為什麼是五年,又為什麼我要重生。那個人沒有回答,隻是微微一笑,當時我有種真想一巴掌過去,可惜在夢中我自己不受自己控製。不然那人早被我踹飛了。
所以,柚子你看到這的時候,你就知道當年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對,我接近你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自己的重生,雖然我到如今還不知道重生對我意義以及為何我需要重生。
我們吵架或者說是決裂後的第三天要上學。這天學校的領導拿著縣重點高中——平中的初中直升班的招生信息來找我、柚子和陳東三個人。我們三個人都是很有機會考取市重點高中——東中的,而且到了直升班,高中就隻能去平中就讀,考得再好也不能去東中。傻子都明白,這地方對於我們三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甚至說就算我們三是傻子,也不會去讀。所以石記找到我們的第一句話就是說:“我隻是按照上級的要求,分配下工作而已,別到時候上級說我沒有通知你們,至於你們去不去,我管不著,我也不主張你們去。”看來石記在找我們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沒有人會去的思想準備,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最後問到誰有意願,想去的可以拿招生信息來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說不要,隻有我一個人說要。然後,辦公室裏所有的人包括老師和他們都以一種很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好像我是從動物園跑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