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太平了軍官們可以閑些可是他們這些在夥房做事的,該做的還是得做閑不得,小三兒每天忙得腳不著地卻也還是為不能和明初識字消沉了段時間。
偶爾和啞巴說話也是帶著些埋怨的,還要躲著明初,辜負了一個有學識又善心的讀書人的好意,小三兒覺得這真是罪孽,好在明初是個通明聰慧的人,也不再提此事,不過相比帳篷那些冷淡的人,明初還是個可以一同說話的人。
天漸熱了這一日晚上做完事小三兒就往帳篷回,剛吃晚飯時候他看到啞巴似乎又不在,這幾年小三兒不止一次試圖和啞巴問清楚他去哪了,可是啞巴仗著自己不會說話從不搭理他。
有時候小三兒也覺得啞巴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小三兒低頭想著事繞過一頂帳篷走過一處陰影,忽然從黑暗中伸出的一雙大手把小三兒拽了過去。
小三兒受嚇下意識就要叫,那隻大手及時捂著小三兒的嘴,隻聽到一聲微弱短促驚呼聲。
“你他娘的給老子安分點”壓製住小三兒的掙紮,一邊低聲威脅道一邊把小三兒往後麵的草垛裏拉。
聽到聲音小三兒掙紮的更是激烈,因為這聲音是東子的,可是那個人不是說他們不會再來了的嗎。
“他娘的老子說話你不聽是吧,越說你小子還越動的厲害”東子是急著來敗火的,這次沒老扁跟著他礙手礙腳的,他才懶得理會小三兒的感受,不耐煩的往他肚子裏就是重重的一拳,扛著痛得沒力氣的人幾大步走到後麵的草垛邊,把小三兒扔草垛上。
猛然挨了這麼一拳,身上的力氣一下子就卸了,不過別看小三兒身體又瘦又小,可是小身板還是很結實,很快就緩了過來,被一扔到草垛上就爬起來想跑。
東子又急又燥心裏就跟那貓爪子不停撓似的,這時候小三兒還不依他鬧得他更是暴躁,壓著小三兒狠狠的打了他兩下聽到他痛的哼哼聲不屑的唾了口,開始扒他的褲子。
身體和手都被東子按住了,小三兒隻能用腳不停的踢他,東子沒有捂住他的嘴,可是本能的小三兒覺得羞辱,跟明初在一起耳濡目染讓他也有了些知恥之心不願呼叫,一下子漆黑的草垛後就隻有伴隨著劇烈的掙紮響起的急促喘息聲。
東子十分不耐煩在小三兒褲子脫下露出的半截大腿上狠狠掐了把,小三兒痛得差點叫了出來。
“你他娘的安分點,老子舒服完了還得趕著回去”東子惡狠狠的湊到小三兒麵前說道。
這時剛才小三兒被拉扯過來的陰影處走過一個魁梧的身影,像是聽到這邊有動靜停了會,往這邊走了過來粗聲問道,“誰在那裏?”
聲音粗獷低沉頗有威嚴,壓著小三兒在脫自己褲子的東子一聽,嚇得動作一僵,立刻放開小三兒跳了起來提著自己的褲子,也不再管小三兒撒腿往另一邊跑了去,聽到逃跑的聲音本來還有些遲疑的人也立刻就跑了過來。
卻隻見到草垛裏拱著個小人影在不停的動,“什麼人不許動”
粗獷狠厲的嗓音在黑暗中挺嚇人的,小三兒一聽動作就停了下來,在黑暗中站了會能看得清了這人聲音似乎有些錯愕,“你怎麼在這裏?”
話說到一半這人的聲音就低了下去,認出小三兒的同時他也看清了小三兒的動作,是在提褲子,跪趴在草垛上提褲子總不可能是來方便的,綜合剛剛跑走的人和現在的情況,一個猜想在他腦裏一閃而過。
這事雖說不光彩,可如果是兩廂情願,他最多也就說一句,可是就那人丟下小三兒一個人跑了可以看出小三兒是被迫的。
“你跟我來”這人皺著眉想了片刻,轉身走了兩步回頭看小三兒。
在他催促的目光下,小三兒低著頭爬了起來,把褲子提了起來係好,手不停的抖有些慌又不敢太急,係好了褲帶小三兒連抬頭看這人都不敢,站著卻也不敢動,不敢跟上,聽到這人的聲音小三兒就知道他是誰了,千夫長已經升做副將了啊。
看出小三兒的猶豫副將兩道濃眉皺了起來,“你是還想再被人欺負嗎”
小三兒身體明顯抖了下,邁開了步子跟在副將身後,不同於千夫長三人一頂帳篷副將是一人一頂,小三兒跟著副將到了他的帳篷。
“那人是誰?”副將直接問道。
看著眼前站著的人,軍裏年紀這麼小的也就這麼一個,所以副將對他還是有些印象,似乎是長高了些,隻是還是和剛來時候一樣弱小,腦後的發髻都亂了有幾條長長的垂下來,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還粘著不少的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