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收拾會,老奴等下再來"
小三兒腦子亂糟糟的把自己包袱放箱子裏,行動中看到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銀鐲子,忽然記起這鐲子的錢他還沒來得及給副將的。
不過小三兒又想著啞巴的俸錢都沒帶來,四年的俸錢對小三兒來說是筆不小的數目,可是,小三兒看了眼這幹淨整潔的房間,啞巴是皇子一定是不在乎這些錢的。
那些錢就當做是給副將買鐲子的錢好了,四年的俸錢該是夠的吧。
小三兒把買回來的零食都拿了出來,既然都不能回去了,那這些還是隻能他自己吃。
還有給小香兒買的這盒胭脂,小三兒找了一方碎布放桌上攤開,把胭脂放中間,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想了想,把鐲子從手上摘了下來放胭脂旁邊。
把胭脂和鐲子包起身走箱子前,打開箱子把小包裹放在最裏麵。
小三兒東西少,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東西放好了又坐回桌子邊上發呆。
沒一會老頭回來領小三兒去廚房,老頭似乎沒進過廚房,一進廚房就被裏麵的油煙給熏出來了。
站在外麵的院子裏一直打噴嚏,好一會才直起腰來,可是一抬頭就見小三兒定定的看著他,麵上一哂有幾分自持強橫道。
"君子遠苞廚,老奴可是讀書人"
小三兒不知他說這是何意,也不敢和他說反話,茫然的點點頭。
老頭見他這樣麵上好看了些,隻是再看著廚房眉頭又皺了起來,看著小三兒想了想說,"廚房的活還是不用你幹了,跟老奴來"
老頭領著小三兒在幾處常走的庭路走了遭,隨手塞了把掃笤在小三兒手裏。
"把這路都給掃幹淨了"
這庭院就算是較常有人走動的,也是十分幹淨,又正是木葉生長最繁盛的時候,石板路上連落葉都少見。
見小三兒看著地下發愣,老頭哼了聲說,"還不幹活"
老頭走了後就沒再來找小三兒,小三兒把這幾條路認真掃幹淨了,又把連著的幾處庭院草皮上散落的一些枝葉都掃到了樹下。
做這事花不了多少時間,小三兒做完了這些,放好掃笤又回了自己房間,坐在桌前看著門外,一開始是等老頭來之後就變成了發呆。
直到肚子餓得叫了兩聲才回神,看著外麵的天,日頭當空外麵一派明亮安逸幽靜,他坐在房間裏也不覺熱,跟前幾天是一樣的場景,隻是這次心裏空落落的。
猶豫了會小三兒站起來走出房間,往外走了去,他這會是這府裏的下人了,吃飯沒人伺候。
小三兒記得廚房路是怎麼走的,自己去找吃的,廚房還有人,小三兒有些拘謹吃了些等了會沒見有人吩咐他做事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又呆呆坐了一個下午,猛然回神外麵日頭都下山了。
吃了晚飯回來就是睡,迷迷糊糊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了才醒,外麵的日頭亮得刺眼,小三兒看著不太熟悉的房間愣了一瞬,又看外麵已經大亮,心裏一驚拉開被子跳下床,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跑到門口打開門。
匆匆忙忙拿了掃笤跑出去掃地,這路從他昨天掃過到現在可能都沒有十個人走過,小三兒還是認認真真的掃了遍。
掃完了都不見老頭出現,心裏鬆了口氣同時又覺得空落落的。
回去洗了把臉去廚房吃飯,吃過飯回房後無所事事在房間坐了會,走床上躺著閉上眼躺了會卻睡不著,可能是昨夜睡太久了,又或者是因為今天沒做多少事。
躺了會睡不著,又爬起來坐在桌前,看著外麵的院子發呆,好一會身上忽然打了個寒顫,外麵豔陽高照,院子裏明亮得晃眼,坐在房間裏麵偶爾都能感覺到有熱風吹進來。
他竟然手腳冰涼,身體裏冒出股寒意,小三兒搓了搓手,倒了碗溫茶水喝,走門口坐在門檻上。
這一天又沒人來找他,也沒人知道他今早起晚了,隻有晚上去吃飯的時候可以見著人,不過他們也不說話。
回來睡了第二天再起晚了小三兒也沒急,穿了衣服洗了臉才出去掃院子。
以為還是會見不著一個人影,小三兒低頭掃著地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眼前忽然出現一雙精巧的繡鞋,他手上的掃笤還勾到了她青綠的裙擺。
幾乎都不用多想,小三兒就猜到了對方是誰,臉一瞬間脹得通紅,慌慌張張把掃笤拿回來,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立刻又低下了頭眼神躲閃,結結巴巴的道歉。
"對,對,對不起……小三兒沒沒見著……"
"嗯"
小姑娘冷淡的應了一聲,提起裙子抖了下繞過小三兒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