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門後,迎麵是一塊約三人高的黑色大碑。
這塊被專門開辟金屬室保存的黑碑,帶著一股蒼茫而厚重,濃鬱無比的遠古氣息。黑碑整體成方尖碑模樣,無法分辨其構成材質。
這塊讓人感覺蒼茫厚重的黑碑,斜斜地佇立在藍色金屬建造的圓形房間裏,將地板上堅固無比的藍色金屬,好似稀泥一般擠得拱了起來。
這塊黑色的大碑,其上隱隱約約刻著不少花紋,讓人不由自主便想前去觀看。隻是黑碑上誘人的花紋,好似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讓人看不真切。
看著這塊被封禁得如此嚴密,讓人感覺有些邪性的黑碑,林長生覺得後脊發涼,有些口幹。
不過,走廊溫度下降的厲害,被大門處湧進的涼氣,冷得有些哆嗦的林長生,本能地朝著有些暖意的黑碑靠近了幾步,這才覺得好受不少。
過了一會兒,身體回暖,手腳不再僵硬的林長生,見到黑碑沒有出現什麼神異,小古董販子沿途收貨打醬油的習慣上來,小心翼翼地頂著那股蒼茫厚重的遠古氣息,慢慢靠近了黑碑,努力睜大了眼睛,想要分辨碑上刻印的花紋奧秘。
不想,黑碑仿佛有種魔性,林長生目光一落在那些模糊的花紋之上,便會覺得腦袋發暈,眼睛幹脹發花。
然而,被黑碑上花紋吸引住的林長生,這一刻就好似中魔一般,身體不由自主地就朝著黑碑靠了過去。
不由自主一步步來到黑碑邊上的林長生,借著胸前天晶吊墜散發的強烈光芒,瞪大了已經充滿血絲的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黑碑上刻的是些什麼,卻不想黑碑表層仿佛始終籠罩著一層薄霧,無法看清碑刻。
入迷的林長生,見無論怎樣也無法看清碑刻,頓時有些不耐煩,伸手就朝著黑碑上那層薄霧擦去。
嗡!
在手臂按在黑碑上那一刻,整個黑碑猛然一震,激得圓形房間之內空氣都跟著一起共振起來。
手掌按在黑碑之上的林長生,在按住黑碑的那一刻,便覺渾身好似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自己的魂都好似飄了起來,又出現了仿佛在醫務室裏那種第三者視角的感覺。
驟然之間,林長生猛然覺得自己意識被朝著下方一拉,立刻出現在了一片廣闊而荒涼的戈壁之上。
戈壁前方,一個渾身白衣,仿佛整個世界都被踏在腳下的模糊身影,此刻正帶著驚人氣勢,開始演練起一套神奇的動作來。
他時而快,時而慢;時而厚重緩慢,時而迅疾……
快,重,急,穩,綿,震……
各種神奇而舒展的動作,其中的每一種,幾乎都將人體相應機能,發揮到了最大程度。
同時,伴隨著此人動作,廣袤而荒涼的戈壁天際,跟著傳來了一個黃鍾大呂般響徹整個世界的念經之聲。
宇宙開元,天神之始,天地萬物之始也!
天之大,地之荒,萬物造化,乃有萬物之長!
神身結印,貫天通地,縱橫大荒,所向無敵!
……
…
神秘人物模糊的身影,不斷演變一些看似古怪,細細琢磨卻殺機四伏的姿勢,凝目張望的林長生,忽地覺得這個模糊人影漸漸高大發光,好似太陽般耀眼起來。
被神秘人影太陽般氣勢,激得雙眼刺痛的林長生,忽地覺得頭頂誦經之聲,也如晨鍾暮鼓一般,一下子增大,震腦疼欲裂,整個人都好似被放在了雷暴閃電之中,隨時要被這雷暴震得散去一般。
受到神秘人物演練姿勢以及誦經聲的影響,感覺自己幾乎快要難受得死去的林長生,急欲離開此地,卻發現四周皆是廣袤荒涼的戈壁,毫無退路。
見無法離開此地,感覺自己忍受力幾乎到達極限的林長生,隻得連忙退開,以圖拉開和神秘人影的距離,讓自己能夠忍受下來。
可是,無論林長生怎麼樣退走,那個神秘的模糊人影,明明沒有看見其追過來,卻始終和他的距離保持一致,讓無法再忍受這種痛苦的林長生,幾欲陷入瘋狂和絕望。
不行,不能夠死在這裏!外麵墜毀的飛船內,還有能為發小兩肋插刀的李強,以及鐵杆同窗陳凡需要等待救援。
想到這裏,拚命咬牙堅持的林長生,雙眼帶著血絲強行怒目觀看,竟然漸漸看清了模糊人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