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湖畔不遠處成年凰頂鶴陣陣叫聲傳來,竟然似絲毫沒有發現白衣女子的存在,林長生不由更加警惕了。
他道:“你敢到這裏來,不怕被旁邊不遠處棲息著的凰頂鶴攻擊嗎?”
白衣女子嫣然一笑道:“你不也沒事嗎?”
林長生聞言微窒,心中暗罵道:尼瑪哥是被擄劫來被逼做鶴醫煉藥的,有鳥王下令,當然不會受到攻擊了。這小妞兒能夠隱匿自身氣息,不讓旁邊不遠的凰頂鶴發現,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你來這裏到底想要做什麼?”
白衣女子自來熟地走到噴香的魚鍋邊,坐了下來,道:“遠來是客,你該不會從來沒有邀請過女孩子,連請人家坐也不懂吧?”
林長生手捂額頭,頓覺遇見了星空彼岸的家鄉裏,那一種屬性名叫‘女神’的生物。他剛邁步準備過去,被護在身後的三隻萌萌幼鶴,便唧唧地叫著,邁開小腳丫子,蹬蹬朝著白衣女子衝了過去。
林長生見狀神色一緊,急忙將這三隻調皮的幼鶴給攔了回來。
好在白衣女子見到這三隻可愛的幼鶴,除了好奇之外,並沒有異動,隻是兩眼放光地盯著幼鶴道:“嘻嘻,這三隻幼鶴可真可愛,讓我摸摸好不好?”
林長生直直地盯著白衣女子,像似要將其徹底看穿其來意究竟想要做什麼一樣。
白衣女子麵對林長生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渾然不懼,坦然地接受了下來,催促道:“喂,我說你這人,怎麼一點也不懂待客之道。”
見到這個外表柔美,讓人看了就想上前嗬護,裏內卻古靈精怪的白衣女子,林長生決定打破她的偽裝殼,開門見山道:“你到底是誰?來到這裏做什麼?”
白衣女子聞言歎氣道:“你這個人真是無趣得緊,我這麼一個大美人坐在你身前,不趕緊過來獻殷勤,反而盡是問些極度無趣的問題,你腦子裏是不是不正常啊?”
聞言,林長生臉上一黑,摸了摸鼻子,強壓下了反駁的欲望,堅決不按此女那跳脫的思路出牌,以免被此女帶進溝裏,冷著臉,加重了語氣道:“你到底是誰?來到這裏做什麼?”
白衣女子聞言頓時有些泄氣,無奈小聲罵道:“真是根木頭!我叫梵月怡,來到這裏,一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二來是想與你合作。這下你總可以安心了吧,快給本小姐我一副餐具,都餓死了。”
林長生經常聽美美講解這個世界之人的風俗習慣,發現這裏的人,與古代中國風俗很像,女子一般都很婉約,像眼前白衣女子這麼利落大方之人,還真是十分少見。
林長生扔了一雙筷子過去,圈著三隻幼鶴,也在香噴噴的魚鍋邊上坐了下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拿起筷子皺眉的梵月怡,詫異道:“找我合作?合作什麼?我又有什麼值得與你合作的地方?”
梵月怡正擺弄著這個不知道用法的筷子,聽見林長生長串問題,頓時微笑道:“首先,我覺得與你合作至少沒有危險;其次,你能夠與這些凰頂鶴打交道,我們的合作,如果有凰頂鶴幫助,那將事半功倍。”
林長生聞言不由苦笑,心道:看來這個外表看似柔美的女人,裏內卻精明得一點也不含糊,發現自己武道修為不高,對她無法造成威脅,而且還能夠與這天陽峰附近最為厲害的荒獸族群凰頂鶴有關係,所以就找上門來借勢,還真是會打小算盤,將什麼事情都算計得劈裏啪啦響。
林長生壓下心中思緒,夾著肥魚,邊喂銀冠幼鶴,同時道:“我可不覺得我有什麼能夠幫上你的,這些凰頂鶴,我可指揮不動。”
梵月怡秋水般眸子,見到林長生使用筷子之法,頓時眼前一亮,也學著使用起來。她邊笨拙地在鍋裏夾著魚肉,邊道:
“我知道天陽宗傳承在哪裏,可是一般人都無法去那種地方,所以最好借助凰頂鶴前去,才能出其不意地接近那裏。”
聞言,林長生不由質疑道:“天陽宗傳承連神明世家都來尋找過不知多少遍了,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
梵月怡沒有學過使用筷子的技巧,無法使用筷子夾起魚肉,氣餒地將之放下後,抬頭解釋起來。
“請你注意,我說的是知道在哪裏,卻沒有說一定能夠得到。那些神明世家基本上都知道天陽宗傳承在何處,隻是無數年來都沒人能夠得到罷了。”
林長生恍然道:“這麼說,這次天陽宗傳承之地,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梵月怡搖頭道:“那怎麼可能,各大勢力為了天陽宗傳承,都不知道將這些消息隱藏得有多深呢。又怎麼會將這種消息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