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車所擴散而出那不弱於通靈聖兵的強大氣機,一下子驚動了在場幾乎所有人,不少人更是不由自主驚呼了起來。
“上古神戰時代遺留的戰車!”
“竟然還能夠找齊九頭黑蛟拉車,真是太驚人了!”
“不是說這蛟龍與神凰一般早已絕跡了嗎?”
“真是好大氣派,不知道這究竟是誰在出行?”
“莫非是大商皇主出行不成?”
……
九頭好似黑金鑄造的剛健蛟龍,拉著這威勢無雙戰車轉瞬接近。
緊接著,戰車中一個極具威嚴感的聲音響了起來。
“現在正值我大商皇朝菁英會召開之際,還請在場各位都冷靜一下!”
下一刻,一位身穿龍袍,頭戴龍冠,整個人都籠罩在璀璨金光之中,看不清身影的威嚴中年人,大步從車內跨了出來,就似站立在天界神國一般,靜靜地站在戰車之上,盯著戰車下方眾人直接開口呼喝了起來。
“既然你們多方僵持不下,不如這樣好了,這小女娃我大商皇朝先行看護著,等到這次大事結束時候,各位再行商談定奪,如何?”
這竟然乃是大商皇朝皇主!
在聽見這個聲音的同時,不少人都低聲驚呼了起來。
沒想到竟然連這統領大地的皇主都被驚動了,聽著這明裏帶著商量,但暗地裏卻極為強硬的話,在場眾人都瞬間沉默了下去。
這位皇主擺出戰車,營造出這樣大的陣勢強勢出現,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將紛爭扼殺在萌芽狀態,以免發生大戰讓皇都遭劫了。
但是,並未被大商皇主氣勢懾住的花青竹,卻避其鋒芒地拒絕道:“皇主這話雖然不錯,但是這小女娃身上流淌著我花家先祖血脈,事關我花家存亡,不容有失,就不勞皇主費心了。”
聽見花青竹將話說的這麼重,大商皇主眉頭一皺,正要說話,但香家那位參與盟會,一直很少說話的老者,卻立即以幹癟沙啞的聲音道:“這小女娃的身世,事關我香家曾經一段重要往事,與我香家淵源極深,我香家決不會讓花家這群瘋子,將這同樣流淌著我香家血脈的小女娃拿去獻祭!”
聽見獻祭二字,在場所有人神色都不由一動,林長生更是臉色微變,差點直接動手,但聽花月靈立即開口解釋,這才生生壓下了心中突然湧起的殺機。
“香長老的話太過了!我花家從未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再說,相比在場之中大部分人都應該知道十多年前我花家與香家那場恩怨吧!”
花月靈見到四周不少人都露出了然之色,繼續道:“我這位素未謀麵的表妹,應該就是我花家前代神女與香家當年被驅逐那位的血脈,而且而今我花家這位神女仍在,所以我們要帶這位表妹回去見她母親,可以說是天經地義!”
聽見這話,連本欲強勢壓下紛爭的大商皇主,都不由將眉頭皺了起來。
要真如花月靈所言,這時還真沒有辦法阻攔,難道真要攔著人家花家帶著具有血緣關係的後輩弟子回家見母親嗎?
而一旁林長生聽見這話,眉頭同樣一皺,將探尋的目光,直接看向了仍舊被花秋實以銀色光帶束縛的香橙橙,卻隻在她眼中見到一片茫然。
很顯然,香橙橙對花家與香家上代之間的紛爭,多半毫不知情,對自己身世來曆一無所知。
然而,香家那位長老聽見這話之後,卻立即反駁道:“你們花家前代神女,據說早在十多年前就被罰寒雪穀閉關不出,這話未免太過虛假了。”
他頓了頓,扭頭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繼續道:“各位,花家寒雪穀我想在場各位不是應該沒有聽過吧!沒錯,那裏乃是專門用於懲罰花家犯大錯之人的嚴酷之地,若非修為絕顛,沒有誰能夠在那裏存活下去。”
頓了頓,香家長老有將冷厲的目光盯著花家眾人,接著道:“我看你們口中那位前代神女,隻怕早就被你們花家那種種苛刻刑條給折磨死了吧!所以我香家才最應該帶走這個同樣流淌著我香家血脈的小女娃!”
沒想到這個沉默寡言的香家長老,不說話則已,一開口後卻竟然這樣犀利,條理分明,有若利箭,直奔紛爭最關鍵要害。
如果花家那位前代神女被花家罰歿,花家就算知道香橙橙乃是自家血脈,當著天下人之麵,也會失去帶人由頭,不管願不願意,也隻能夠在這種眾強旁觀的場麵之下,將香橙橙交出來。
不過,就在這花家與香家雙方言辭爭鋒達到白熱化階段之際,一旁看清了形式的林長生,卻忽地開了口。
“且慢!”
見四周眾人注意力被吸引過來,林長生朗聲道:“此地乃是大商皇朝皇都,如果這樣繼續爭下去,要是真弄出什麼事情,我想身為此地主人的皇主,隻怕也不願意見到。”
見皇主微微頷首點頭,林長生繼續道:“此事乃我師姐香橙橙而起,而且都是因為此花家才與香家對此各不相讓,那為何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