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跑過來的身影聽到她的喊聲,立即頓住,轉瞬間就朝他們所在的這個方向跑過來,跑過來之後,一雙眼睛裏麵就隻有那個女人,見到她的人,臉上的笑容也立即展開,因為高興過頭,看起來有些傻呼呼的,仿佛有些不可置信,知道確認了女人真的就是他來尋的那個人,又真的是安安全全的呆在岸上,他蒼白的臉上也才算是有了一點點的血色。他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就走上前來,跪在地上,也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渾身濕漉漉的,髒兮兮的,就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麵,口裏還不停地喃喃著:“你沒有事,太好了。太好了。”
他的臉倒是回複了人色,倒是另外的一個人,見到這樣的一幕,卻已經是臉色蒼白,站在原地,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跟在這個男人後麵跑過來的,方才將坐在地上的這個女人推下水,然後跑掉了的圓臉女人。
青蛇看到她這樣的一副樣子,當真是覺得好笑得緊,她方才一定是以為,她將這個女人推了下去,她又不會水,到過了一會兒的時候,這人是必死無疑的了,但是因為她們兩個是一起出來的,或者說這個男人在今天是和他們兩個一起出來遊玩的,所以如果她們兩個人一起走遠,她卻一個人自己回去,說出去也是沒有辦法解釋的,所以幹脆磨磨蹭蹭的,算計好了時間,估計著那個女人已經被淹死,才跑回去,對這個男人說她失足落水,這才有了現在戲劇性的一幕。
他倒是十分的好奇,麵對這樣一個方才要置她於死地的人,這個女人要怎麼向男人告狀呢?他們三個,又是什麼關係,這兩個女人,會不會都是這個男人的妻子?他雖然沒有在人世間生活過,但是那些被他上過的美豔少婦們,倒也沒有跟他說起人間男男女女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那些個女人,有的會很多人一起伺候一個男人,那個他們共同的男人,也許一兩個月都不會到她們的房間裏麵去一次,一旦去了,這些個女人就會用盡渾身的妖媚功夫伺候好他,希望他下次還會到他這裏來。真是讓他不能夠理解。在他的生活裏麵,這幾百年來,有過的女人也是數不勝數,就連清秀白淨的少年,他如果有看上眼的,也會抓到自己的手裏玩一玩,這些人,大多數也都或是沉迷於他的容貌,或是沉迷於他讓她們舒爽的本事,到後來的時候,也會像那些個等待夫君的寵幸的女人一樣,作踐自己做出各種各樣的 媚態來討得他的喜歡。
但是,有所不同的是,他的身邊,很少同時存在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女人,因為他隻要不喜歡了,就一定會把那個之前呆在他的身邊的女人給殺掉,或者是賞賜給自己的屬下,要吃要留由他們自己決定,而不是會把一個自己已經厭惡和玩膩了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等著哪一天的時候,忽然又想起她,忽然又重新去寵幸。
有意思的東西,永遠是新鮮的,自己從來沒有玩弄過的東西。
不管一個女人在他的身邊呆了多久,也不管開始的時候,他是有多麼的迷戀她們的身體帶給他的美妙的感覺,但是,一旦他已經對她們沒有任何的興趣了,他可不會顧念著什麼昔日的恩,往日的情。
妖,沒有感情,也不應該故作矯情,學著比他們低等的人類,談什麼情愛。
就像他那個癡情的讓他幾乎想要敲他的頭,把他敲醒,把他的那些想法全都挖出來扔掉的朋友一樣,有了感情,就連最為低等的人類,都可以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都可以讓他跌落到塵埃裏麵。
哪怕他是一個幾乎就要取道成仙的人,哪怕他為了成仙,已經修煉了一千年。
那些個自私而又虛偽的人類,他們怎麼配?
隻不過,現在,當他看到那個方才還對他橫眉相對的女人,現在居然小鳥依人,十分乖順的靠在那個男人的肩上的時候,當他看到她臉上溫柔的,絲毫也沒有一點點的攻擊性的笑容,在麵對那個男人的時候,會一點也沒有防備的綻開的時候,他莫名的,就覺著心裏有一股煩躁的火苗,在不停地想要發泄,想要往外冒。
就好像,本來應該是他的東西,怎麼有人敢去動,就是那樣子的感覺,很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