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陪伴
許是真的因為那片湖泊附近的地方是禁地,她來來回回多次,也沒有在那片地方遇到過任何一個巡查的人,也許是因為那個地方是極端寒冷的,就是想要巡視,想要看守,也沒有神仙能夠長時間禁得起那樣的冰冷,若不是她身上穿著極厚的毛裘衣服,並且不是全天都呆在那裏,恐怕也是受不了那樣的嚴寒的。
但是,不知道那個禁地是不是真的是禁地,如果是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而禁的,這樣的情況,也不能夠影響到她每天來到這裏看望碧蓮的行為。
第四天的時候,宋清歌依舊是來到了這篇湖邊,但是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帶來了一些從人間采摘的瓜果。因為上次她說人間的果子雖然沒有天庭上的果子那樣長得好看,顏色也不純粹,但是那種甜味,卻不是天上的果子能夠有的,還有那種隻有生長在陽光照耀著的大地上才會有的陽光的味道……但是因為她沒有太強的表達的能力,也覺得這樣的感覺沒有什麼樣的語言可以表達出來,所以索性就不用說的,直接從人間呆了這各色各樣的果子上來,隻是等到來到了這裏,興衝衝地站在了這一片湖邊的時候,她才算醒悟過來,蓮兄是不能夠和自己一起品嚐自己帶過來的這些個果子的。蓮兄不能夠吃這些東西……宋清歌隻是這樣一想,就連自己也沒有了吃的興致,想了想,又看到了在池塘裏麵遊來遊去的各種各樣的魚兒,將手裏麵的水果一個一個地丟著喂給水裏麵的魚兒,魚兒們紛紛搶奪,引起水波的攪動,帶的這個原本如死水一樣的湖麵霎時間就有了勃勃的生機。
宋清歌喂魚正喂得開心,忽然間聽得“刺啦”一聲,竟是有一條大大的魚躍上了水麵,在它躍出水麵的那一瞬間,宋清歌注意到,這條魚的外觀是很特別的,跟別的魚長得不一樣,一身鱗片是大紅色的,但是也不是喜慶的那種紅顏色,而是豔豔的,明亮的有些刺眼的,像是……血液的顏色。
這條魚似乎是對宋清歌很沒有好感的,它從水裏麵躍出來的時候,還濺起了湖水裏麵很多的湖水,宋清歌沒有想到,這個湖裏麵的湖水竟然是這樣冰涼的,才不過是被濺到了上身幾滴,就頓時覺得寒冷刺骨的感覺進到了心裏麵,幾乎是在那樣一個瞬間,想要繼續站著都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這時候她才算知道,原來碧蓮生活的環境,一直都是這樣寒冷,這樣讓人無法接受的,不是說,碧蓮應該是在溫度最高的夏季時候才能夠開花嗎?但是這裏的冰凍,又持續了多長的時間了?幾十年?幾百年?還是幾千年?宋清歌不能夠想象,但是一想到碧蓮一直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麵的,她就覺得很心疼。
但是因為溫度的原因,她沒有辦法在今天時候在這裏多做停留了,就是現在立在這裏,她就已經覺得頭疼和眩暈地厲害,沒有再多呆下去的體力了。
這天和碧蓮遠遠地告了別,宋清歌離開以後,回到山裏麵,感覺身體上的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嚴重了,但是要她因為這病,而不去見那株碧蓮,或者是晚一點去見那株碧蓮,她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即使是自己還在病中,即使自己發燒還很嚴重,連上天庭都要耗費很大的元氣,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不去見那株開在湖裏麵的碧蓮。
就這樣,日複一日的,她的病情也沒有徹底好過,有時候總是發著燒,但是她沒有一天不去天庭,不去那個所謂的禁地,去見那株開在湖中央的碧蓮,一晃,就過去了二十幾天的時間,山中歲月,人間的變換,越來越不能夠進入了宋清歌的心中,她的心,越來越被那株高潔的碧蓮占得滿滿的,沒有一點的空隙。
在這一天,宋清歌來到湖邊的時候,拿出了一壇子好酒,微笑著說道:“蓮兄,這壇子酒,是我凡間一個好兄弟從他爹那裏偷來的,已經有幾百年的釀造光陰了,雖然可能跟這天庭比起來,和蓮兄你經曆過的歲月比起來,是不值一提的,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長過我的歲數了,今天我把它帶到這裏來,希望能夠陪蓮兄痛飲幾杯,還希望蓮兄能夠賞臉。我先敬蓮兄一杯,”說著,宋清歌倒了一杯酒,端著那杯子酒走到湖邊,恭恭敬敬地將那杯酒倒在了碧藍色的湖水之中。
當宋清歌想要倒下第二杯酒的時候,沒有想到第四天遇到的那條通身紅色的魚又一次躍出了水麵,直直朝自己衝過來,看起來竟然是要趕走自己的,宋清歌想到這樣一條魚應該也是通了人性的,就和自己前幾年的時候一樣,隻是還差一點火候,沒有辦法幻化成人形而已,想到這裏,宋清歌就想要陪這條紅色的魚兒一起玩玩,所以她又到了一杯酒,躲著這條紅色的魚的阻擋,笑著將酒倒進了湖水裏麵,這條魚見阻擋不住,似乎是更生氣了,躍起的高度也更加高了,宋清歌挑釁似的笑笑,又倒了一杯酒在湖水裏麵,就這樣,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她和這條魚玩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