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有了皇上作為嘉獎的賞賜不但可以幫他們這些商戶博得個好名聲,更是給他們這些商戶打開了通往更大利益的大門。
商人逐利,世故沒有人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偌大的利益從自己眼前飄過,既然機會送到了眼前,此時不抓住更待何時?
商戶地位低微,哪怕是他們現在擁有再多的錢財,也抵不過官家的一句話,所以花掉一部分不足為道數量的錢財就能得到一份保障,何樂而不為呢?
有了商戶的捐獻,幾天的時間源源不斷的銀錢拉往國庫,空虛已久的國庫也得到了適量的填充,皇帝的錢袋子總算是暫時擺脫了囊中羞澀的窘境,而皇帝為了獎勵這些商戶的慷慨解囊,對有所捐獻的商戶給予了多多少少的嘉獎,雖然看著不大,但對這些商戶而言,卻是如同天降甘霖一般。
有了這筆從百官和商戶口袋裏拿出來的銀錢,邊疆大軍將士們的糧草補給也有了保障,北方的災民也能夠得到恰當的安置,這一切的一切對大順的安定起了不小的作用。
為了早日安置好北方那些受災的災民在開春的時候能恢複他們的生產生活,鳳乾燁撥出了三百萬兩的銀子用於北方的賑災,年都沒過完就派下自己的心腹大臣前往北方。
而剩下的事情就是北荒韃靼鐵騎的威脅,為了凝聚軍隊的凝聚力,鳳乾燁也派了人過北荒那邊,為駐守在北荒的將士提供足夠的糧草保障。
在準備當緊的兩件事情的時候,鳳乾燁並沒有放鬆對京中三大侯府的警惕,以防止邊境動蕩之時,自己家中著火的情況發生。
元月的京中沉浸在過年的熱鬧氣氛中,但是這一切卻是表麵上的平靜,而藏在平靜表麵下的暗湧卻是一直未有停止過。
元宵過後,上官修同孟可卿的婚事如約而至,京城中元宵節的餘熱還未散去,又給當朝左相的大婚點的更是沸騰。
按照大順的習俗,女子出嫁的前一日,是女方往南方家中送妝奩的大日子,孟家天未亮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也是這一日,女方的長輩給出嫁的新娘添妝的時候,由於孟家在京中也就隻有他們一家,上麵沒有祖父祖母,更沒有姑母那些,又加上孟可卿外家曾家也是在南方的省份,輩分重的外祖外祖母自然是沒有過來,過來添妝的就隻有留在京中打理生意的曾家二舅曾仲齊和二舅媽徐氏,隨之而來的還有二舅他們的孩子,也就是孟可卿的兩個表兄曾恒和曾毅以及一個表妹曾珍。
二舅曾仲齊是孟家唯一出現的舅老爺,自然是受到了孟家的上禮對待,在見過孟可卿,把外祖外祖母交代的話和事情交代完後便領著兩個兒子同孟翰林去了孟翰林的書房商談事情去了,留下二舅母徐氏和表妹曾珍由孟可卿來招待。
江氏也隻是如夫人的身份,正式說起來,算不上孟可卿兩兄妹的正經繼母,再加上江氏身上丟不掉的小家子氣,孟翰林在一開始就交代了下去,讓江氏在自己的院中好好休息。
所以孟家這會兒是見不到江氏的身影,招待來客中女眷的事情也是由孟可卿一手接手,此時,房中就隻有二舅母徐氏和表妹曾珍。
“二舅母能過來送可卿出閣,可卿深生感激。”孟可卿撚著茶壺柄給徐氏緩緩添上茶水。
她這第二次出嫁理應當不該如此大的排場,可對方是大順的左相,朝中的忠臣,又加上這場婚事由當今皇上親自下旨指婚,可想而知,這排場不想大,也得大。
徐氏看著神色淡然的孟可卿,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兒,見著女兒一臉天真地打量著孟可卿,心中不由歎息,這一對比相差真的好大,若她的珍兒能有孟可卿的這番淡若自然的鎮定,日後出嫁了也能在婆家占據一席之地。
“都是一家人,怎能說感激呢,”徐氏撚起孟可卿所倒的茶,啜了一口,接著說道,“你母親未出嫁之間與我的感情也算是深厚了,現在你母親不在了,你出嫁我這當舅母的怎麼可能能不來?”
放下茶杯,徐氏拉著孟可卿的手說道,“雖說你這次出閣沾了再次的意味兒,但畢竟是皇上欽賜的婚事,對方高門高第,日後的日子還是由你自己來把握。”
“舅母放心,可卿定當謹言慎行。”孟可卿回答道。
一旁的曾珍看著孟可卿的大紅嫁衣,精巧的繡工讓曾珍是半帶羨慕半帶嫉妒,心裏頭也想著日後自己也能穿上這華美的大紅嫁衣出嫁,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娘,就像你說的,可卿表姐這麼幸運地得到了皇上的賜婚,讓可卿表姐再嫁之身嫁給大順的左相,你可不知道這個消息傳出來後,那些曾對左相朝思暮想的各家小姐們可都是氣得扯碎了自己的手絹兒,你可不知道這裏麵還有多少是京中的貴女呢,這次可卿表姐出嫁可真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呢。”曾珍想到那些向來瞧不起商家的官家小姐那張因為嫉妒而扭曲的臉,心裏就一陣舒坦。